-梁紫玉似懂非懂,這段時間的折騰,已經讓她身心俱疲。
孃家人不停出來搞事,她一度下決心赴死。
“之前父親和夫君雖然位高權重,卻從來不會輕慢别人,更不會以權謀私,跟朝中大臣的相處,也都是君子之交。如今他們屍骨未寒,這些人就如此迫不及待要落井下石麼?”梁紫玉沒有辦法理解。
崔安如用了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就給了她解釋。
“嫂子,你親孃生前做過什麼對不起餘氏的事情麼?她不是照樣搶走了你父親,在你親孃死了之後,又生怕你過得好,隻有把你踩下去,才能彰顯她全部的勝利。”
梁紫玉瞭然於心,卻覺得這些人不配。
“這個說的是林知音吧,不隻是林知音,還有整個林家。若是林誌遠真有本事,就不會有個太師嶽父和丞相舅兄,這些年卻隻能當一個戶部員外郎了......至於蕭讓和安南侯府,更加噁心。”
崔安如點頭:“白眼狼的事,就不要用人的標準來衡量了。沒有人規定白眼狼會馬上遭到報應,畢竟我們大夏目前的形勢,允許白眼狼的存在。”
梁紫玉有些茫然,崔安如的思路,她有點跟不上。
看出來她的表情,崔安如說道:“畢竟坐在龍椅上的那位,自己就是最大的白眼狼。從輕發落一個,他就心安理得一分。”
梁紫玉嚇了一跳,最近崔安如真是什麼都敢說。
她儘量壓低聲音,還要清楚表達。
“以後這樣的話,爛在心裡就行了,小心隔牆有耳。”
崔安如點頭,掛著和暖的笑容。
大門外的餘氏受不住這口氣,加上百姓們的觀望實在是如同淩遲。
“走,回去告訴老爺,他的好女兒有了誥命之後,已經瞧不上孃家了。”
“夫人,這幾個人呢?”
下人指了指被捆著過來那幾個。
“得罪了護國將軍夫人和安國郡主,給梁家惹了這麼大的禍,我們還能用得起?發賣了,越賤越好。”
餘氏沒有顧念任何舊情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至於餘氏歸家之後,怎麼添油加醋地跟梁大人告狀,都跟國公府無關。
翌日早朝,梁大人狀告梁紫玉不顧人倫,不孝至極,公然辱罵長輩,並且要跟孃家斷絕關係的言行,已經在挑戰孝道底線。
結果有看不慣的禦史直接站出來彈劾,說梁大人內宅不修,寵妾滅妻,多年都沒有悔改,並且變本加厲,且女子出嫁從夫,護國將軍夫人乃是誥命之身,他們梁家竟然妄圖插手國公府之事,實在是人心不足,愚昧至極。
不少之前敬重鎮國公的大臣都站出來痛斥,梁大人臉色通紅,最終被皇上申斥一頓,罰俸半年才算結束。
林誌遠在那裡聽著,原本在等待機會聲援梁大人,他不需要管對錯,隻要能給鎮國公府添麻煩就行,結果梁大人過於不中用,隻好沉默是金。
至於崔安如的郡主之位,他也沒敢質問。
一直到散朝,他才堵住了這些天一直都在躲著他的舅兄溫繼禮。
“丞相大人如此匆忙,是躲著下官麼?”
林誌遠一句話,果然牽絆住了溫繼禮的腳步。
溫繼禮回過身,一臉無奈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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