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放心吧舅舅,我都懂。”
“這件事必須做得隱秘,在此之前,也不能讓崔安如太過得意,也要適當地給她找些麻煩,不妨讓她不停地消耗鎮國公父子的功績,這樣一來,將來有人說出真相的時候,她才會摔得更徹底。”
溫繼禮的聲音,沒有任何溫度。
蕭讓聽得心裡發毛,原來這就是朝堂之中那個文官之首,能夠真正幫皇上解決問題的人。
談笑間,已經完全否定了功臣一家曾經的功勞。
“舅舅,就這樣簡單?”蕭讓有些遲疑地問道。
“當然不會這樣簡單,這個需要你用心用腦,你以為崔安如是個那麼簡單就能對付的人?之前她能沉得住氣,始終隱瞞自己醫仙弟子的身份,到如今她不怕危險,又公開承認這層身份,都是經過了考量,過去是藏拙,如今是無畏,完全想好了怎麼保護自己。”
蕭讓不太服氣:“之前她得罪了皇後孃娘,若是皇後孃娘故意讓她醫治三公主,結果三公主越病越重呢?”
溫繼禮不屑地問道:“還有呢?你還能想到什麼?”
“她一個醫仙弟子,治病救人不是本分麼?若是皇室的人,還有她得罪不起的人讓她治病,她敢拒絕麼?”
溫繼禮剛剛還讚賞的情緒,瞬間就落了下去。
“你覺得跟她對立的人,誰敢讓她治病?若是用命來陷害,肯定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,這樣的人用什麼理由一定要讓她出手?命令麼?陷害的意圖簡直太明顯。若是真正重要的人,誰敢用命去賭崔安如不會魚死網破?她孤家寡人一個,你是麼?她沒有後顧之憂,你也沒有麼?”
蕭讓瞬間蔫了,這時他才明白崔安如公開自己醫仙弟子身份的高明之處。
看到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,溫繼禮提醒道:“她如今沒有親人在身邊,難道也沒有下人麼?”
蕭讓又來精神了。
“沒錯,我就不信他們鎮國公府是鐵板一塊,若是有心,總有辦法鑽個洞出來。”
“這些事都不用太認真去做,隻要讓崔安如分心就是,找到那個合適的人,讓鎮國公父子身敗名裂,才是重頭戲。”
溫繼禮此時的表情,還是文臣的斯文。
可是出口的話,比武將在戰場殺敵還要殘忍。
翊王府,陸景琛剛剛聽了下屬的彙報。
“他們進去之後,三皇子和李存忠馬上就出來了?又跟皇上聊了一會,才神色沉重地走出來?”
下屬抱拳,聲音低沉:“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下屬離開之後,旁邊的虛懷和若穀並沒有打擾陸景琛的思考。
“看來咱們這位皇上,已經準備好對安國郡主動手了。他還真是閒不住,生怕朝政出現一點點的不平衡。”
陸景琛想通了其中的關竅,目露嘲諷。
若穀還是沒有插話,反而是虛懷問了一句:“王爺,要不要提醒郡主?”
“皇上去傳溫丞相和蕭讓進宮的時候,可是那麼多人看到了,郡主那裡怎麼會沒有得到訊息?說不定郡主從得知訊息的時候,就已經明白了皇上的意圖。”
若穀從容淡定,始終在忙活自己手裡的活。
虛懷看了陸景琛的方向,嘟囔了一句:“若是皇上想要對付郡主,不就說明他根本不想讓王爺好起來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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