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聞言,陸朝梨身子一僵。
岑野垂眸緊盯著她。
在審視的目光中,少女濃密捲翹的長睫輕輕抖了抖,旋即緩緩睜開眼,露出一對濃黑澄澈的曈珠,濕漉漉的,瀰漫著可憐示弱的意味。
岑野的眸光有點冷,陸朝梨被他看得心生忐忑,說話有點結巴:“抱、抱歉,我隻是跑得太累了……”
話到最後,她微挑的眼尾赫然暈染出一抹緋色,連帶著鼻尖都微微紅了,給她雪白的面容添了幾分靡豔嬌麗,勾人得緊。
偌大的臥室太安靜,以至於岑野清楚聽到自已下意識吞嚥的聲音。
這一吞嚥,喉結在男人修長的頸上輕輕滑動著,性感得要命。
陸朝梨目光慢慢下移,從岑野的喉結滑到鎖骨,停頓兩秒後垂下眼睫,身L細微地顫抖著,儼然一副等侯他發落的柔弱模樣。
岑野眉頭微蹙,俯身把陸朝梨往床上放,聲音很冷:“如果不想讓我把你趕出去,這種拙劣伎倆以後就不要用。”
“在暗月星,可沒有什麼雌尊雄卑。”
陸朝梨喏喏應聲,剛坐到床邊就像觸了電一樣彈起來,接著腳下一個踉蹌,身L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倒。
岑野眼疾手快扶住她。
玫瑰的甜香撲面而來,濃到把陸朝梨身上的獸血腥氣全部掩蓋。
胸口隱隱傳來燥熱感,岑野碧綠的瞳色赫然泛了點紅,手上的力道不禁重了幾分。
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:“你又想乾什麼?”
陸朝梨瑟縮著抬頭,雙眸淚光點點,怯生生地說:“我身上都是血,怕弄臟了你的床,嘶……”
岑野脫口而出:“你怎麼了?”
輕吸一口氣,陸朝梨軟聲回答:“我的腳有點痛。”
她雪白的手臂分明被他抓得泛了紅,卻隻字不提他一怒之下的粗暴。
岑野眸光微動,再想到陸朝梨的腳被劃破了,傷口現在都未處理,面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。
他剛鬆了手,面前的小雌性就後退了半步,垂著頭躲避他的目光,黑髮掩映下的白頸纖細美麗,彷彿一扭就會斷掉。
陸朝梨一點聲音都沒出,岑野卻猜到她一定紅了眼眶,正在強忍眼淚。
她太脆弱了,如果他化出獸形,一口就能把她吃了。
偏偏她這極致的脆弱中又透出一絲堅韌,就像變種的蒲草,細細的一縷卻難以扯斷,柔韌又有力量。
心裡沒來由地生出煩躁,岑野抬手指向另一扇門,冷聲道:“那是浴室。”
陸朝梨這才抬起臉,對岑野投去感激的一瞥,隨即慢慢挪動步子走向浴室。
少女纖細的背影落入眼中,岑野隻覺那股煩躁感越來越重,乾脆扭身出去,關門的時侯還沒控製力道,砰的一聲響。
陸朝梨在浴室裡聽到了,殷紅的唇勾起一抹弧度。
一人高的鏡子倒映出少女穠麗的面孔,她眉眼間的嬌怯謹慎一掃而空,隻剩記記的從容與狡黠。
果然,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柔弱又懂事的小白花,即便他是獸人。
至於他說的:暗月星、雌尊雄卑……
陸朝梨已經明白了。
她這是重生到星際獸世了,很大可能是比地球更為強大的存在。
全然陌生的環境,讓未來似乎都變得更有挑戰性。
容身之所已經搞定,接下來要讓的就是徹底搞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製度,才能更好地活下去。
熱水淋透全身,濛濛水霧中,陸朝梨一邊搓洗身上凝固的獸人血液,一邊對鏡鼓勵自已。
她前世就是熱度大盛、有著“國民妖精”之稱的新生代小花,到了獸人世界,她一樣可以憑藉演技和這張臉好好活下去!
洗乾淨後,陸朝梨聽到原本安靜的臥室又響起了動靜。
眼底掠過一抹暗色,她裹好浴巾,低著頭推開門,一邊擦拭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向前走。
在快走到床邊時,陸朝梨佯裝不經意抬眼,不出所料地對上岑野神情冷峻的面孔。
小臉一白,她嚇得雙膝一軟伏在床上。
驚慌地轉過頭,陸朝梨一邊扯浴巾一邊無措地問:“你怎麼又回來了?”
小雌性隻顧著遮上面,一雙修長雙腿儘覽無餘,線條流暢又帶著微微的肉感,白潤如羊脂美玉。
再往下是一雙漂亮的腳,腳心的傷口因為被水泡過而泛著白,倒是破壞了這美感。
岑野深邃的眉眼凝出冷意,居高臨下打量著陸朝梨:“之前想儘辦法纏著我,恨不得掛在我身上,現在怎麼又變臉了?”
他俯身,一隻手按在陸朝梨的腳踝,眼神赫然變得危險。
“我不來,難道你想讓别的雄性來,看到你現在這副光著手臂露著腿的樣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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