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她臉上一僵,但很快她便笑吟吟地朝陸語安招手,“安兒你來了,快進來,别在門外站著。”
陸語安看著滿臉堆笑的陸母,面上不動聲色,心中卻是笑後者臉皮真厚。
她一進院子,便聽到陸母和陸語嫣在謀劃自己的嫁妝,對方明明知道她已聽見了,卻還能笑出來。
這臉皮,若是拿到軍中,怕不是刀砍不破,搶紮不透,當真是厚!
她走進屋中,來到陸母身邊,恭謹行了一個福禮。
“安兒,坐。”陸母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,笑著說道:“先吃飯,再等會飯就涼了。”
“嫣兒,還不快給你姐姐盛湯,讓你姐姐暖暖身子。”
陸語嫣雖心中有百般不願伺候陸語安,但礙於陸母的話,她強擠出笑意盛了一碗熱湯。
然而,一旁的陸語安並未坐下,隻是輕聲說道:“母親,您剛剛的話我聽到了。”
此話一出,無論是陸母還是陸語嫣,皆是面容一僵,陸語嫣手中的湯碗更是險些脫手。
下一秒,兩人皆是臉色一變。
隻不過,陸母是因為女兒不顧及自己顏面,面露幾分怒色。陸語嫣則是覺得自己這姐姐太蠢,臉上寫滿得意。
砰-
陸母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來,直震的桌上碗筷接連掉了樹下。
‘你聽到又怎樣?你和嫣兒一母同胞的親姐妹,你享了富貴,幫襯她一下不是應該的嗎?’
然而,不等她把話說出來,卻見陸語安倏地跪下,柔聲細語說道:“我覺得母親您說得沒錯。”
路語嫣愣在原地,懷疑起自己的耳朵,但她仔細一想,面色又是迴歸正常。
畢竟,她這姐姐從小就唯唯諾諾,對父母唯命是從,完全就是愚孝的典範。
‘這輩子,她還是這般窩囊。’她心中嗤笑,眼中露出不屑。
陸母心頭再度一震,徹底愣在原地,就好似剛燃起的木炭被人猛地潑了盆涼水般,瞬間熄了火氣。
許久過後,她這才緩過神來,不敢置信地問道:“你剛剛說什麼?”
“母親,我說您說得沒錯。”
陸語安跪在地上,頭顱下垂,柔聲說道:“我和嫣兒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,我享了富貴,幫襯她一下不是應該的嗎?”
這話語氣緩和,態度恭謹,陸母挑不出任何錯來,唯一讓她不喜的,是這些話都是她想說的。
陸語安雖不知陸母此時心中具體的想法,但卻知道後者絕對是滿意的。
畢竟,上一世被封誥命後,陸母便時常用姐妹情分、陸家名聲、榮辱利害來脅迫她,讓她多幫襯陸語嫣。
可幫襯到最後,竟是幫襯出了個害她性命的白眼狼。
這一世,她不僅不會任由陸母擺佈,還要把對方這些招式還回去。
不知道,自己母親能不能見招拆招了。
思緒至此,陸語安繼續說道:“我覺得但是嫁妝,尚且不夠,範家是文臣清流,家底不比齊國公府。”
“齊國公府給女兒的那些聘禮倒也是不少,不如抽出六成。”
“連同這幾天别家送來的嫁妝,索性也可以儘數給了妹妹。”
“我出嫁隻需帶著賀貼,知道是哪家給的恩情便可以了。”
此話一出,陸語嫣瞬間笑開了花。
她上一世嫁至齊國公府,自然清楚齊國公府的聘禮和别家送的嫁妝有多足,兩者相加便是整個王府都能買下來。
‘沒想到自己這姐姐還是個舔狗。’
她心中得意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啪-
可下一秒,一聲熟悉的脆響從她臉上傳出,絲絲疼痛緩緩傳出。
她瞪大眼睛,臉上寫滿不可思議。
她竟又被打了!
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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