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趕來時,律師正在門口等著他們。
不用問也知道,是蕭河故意讓人攔著秦律,為的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。
這點小手段,沈知意還看不上。
三人一同進去,果不其然,又有人上前阻攔。
三人默契地沒有迴應,電梯一按,直上頂樓。
其他人面面相覷,不知所措,隻能緊急通知頂層的人。還不忘將保安召集了起來。
但她們還是忙了一步,等保安到位的時候,祁安已經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。
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了他們身上。
沈知意絲毫不慌,祁安椅子一拉,沈知意順勢坐下。
她抬頭,看著主位的蕭河,兩人一頭一尾,遙遙相望,各懷心思。
“各位叔叔伯伯,許久沒見,近來安好?”
沈知意左右各看一眼,那與沈時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臉,不難讓人猜到她的身份。
“你是......知意?”
“哎呀,這都多少年不見了,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有真情實感的,也有老油條的,沈知意都看在眼底,不卑不亢地回答著。
這扯家常的畫面被趕來的保安們看在眼底,衝進來的動作也變得遲疑。
“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。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們還是一點沒變,隻是我看公司似乎變了不少,連我都要被攔在沈氏門口了。”
沈知意說著,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蕭河。
蕭河捏緊了拳頭,但還是扯出了一抹笑。
“知意這麼久沒回來,安保和前台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了,認不得你也是正常。你們都下去,下去。”
後面一句自然是對著安保們說的。但他也隻是敷衍地叫他們離開,而沒有提及沈知意的身世。
沈知意勾唇,嘴角的笑意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在座的也都不是剛出茅廬的小夥子小女生了,父女倆這不對勁的氛圍,他們還是看得出的。
“既然現在都是自己人了,那我也就打破天窗說亮話了。我母親沈時在去世前就將公司過戶到了我的名字,她的股份也已經轉給了我。這些年一直由蕭先生打理,而如今我也已經成年,是時候該讓蕭先生安享晚年了,各位覺得呢?”
一群人面面相覷,低聲交談著什麼。
眼看著情勢不對,蕭河有些急了。
“是,這公司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沒錯,但是我和你母親夫妻一場,這麼多年來我辛辛苦苦維持著沈氏,再怎麼樣你也不能一下子架空我吧?”
眾人的討論聲停了下來。
“我知道知意你對我有怨,昨天你把我和你藍心阿姨,還有你妹妹趕出家門,我們也沒有多說你一句不是。爸爸不是想占你的東西,但這是公司啊!牽扯的是幾百人的生存!爸爸絕不能由著你胡鬨。”
蕭河一字一句,一副痛心至極的模樣。
“這樣,你先留在公司,爸爸先給你安排個職務,你先瞭解瞭解公司的流程和項目,先學習學習。這沈氏雖然是你媽媽創建,但也包含了我不少心血,你才回來就要交接,我也沒辦法和底下的員工和在座的董事交代。再怎麼樣,你也得先做出點實績證明自己,我才能安心把公司交給你。各位董事覺得如何?”
幾人面面相覷,各有想法。
“知意,你爸說的也有道理。你剛回來,公司的事情還不瞭解,不如先緩緩。”
“是啊,項目有大有小,關係著員工的年終和我們年底的分紅,確實不能讓你胡鬨。”
“你爸管理了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直接讓你爸爸提前退休,這傳出去也不好。”
蕭河聽著,喜不勝收。沈知意卻懶得和他們廢話,微抬了下下巴,祁安便將手裡的資料發了下去。
眾人有些遲疑,卻還是打開看了起來。
不看還好,越看臉色越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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