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呢?”他自問,“我在這個地方的出現,是宿命嗎?是待宰的羔羊,還是藏鋒的利刃?”他不禁感到一陣沮喪,對命運的憤懣和無奈讓他心中充記了複雜的情緒。
路壬嘉走上前,輕輕敲響尤的房門。其實,這根本不算真正的房門,隻是一道半掩的木板,放眼望去,每一個小山洞的入口幾乎都是如此。唯獨尤的房間門口有兩根粗大的石柱,標誌著這地方的特殊。
木板後傳來了些微的聲音,隨即房門被推開,露出了尤那壯碩的身影。
“進來吧。”尤的聲音沉穩而有力,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關切與思考,顯然對於路壬嘉的出現和現狀並不完全無知。
路壬嘉邁步進入房間,心中的疑惑和不安並沒有因為尤的邀請而有所減輕。他知道,這一次,他必須面對的不僅是外界的威脅,還有人族內部亟需解決的種種問題。他希望能從首領那裡得到真正的答案,也希望能找到一條真正的出路,無論這條路是怎樣的艱難險阻。
尤正在搗鼓著一杆石棒,這是水藍星特有的涅石,具有一定的柔韌性,不易被損壞,但通時也缺乏足夠的殺傷性,但隨著尤將一道道血色紋路以血液為引,紋刻在其表面,簡易的石棍上便增添了幾分攝人的威勢。
“這是我們榆罔氏獨有的血脈之力,老一輩的人習慣稱它為‘赤帝’,但是人族已經無皇無帝了,我更喜歡叫他‘希望之火’,”尤一邊向路壬嘉解釋,一邊把石棍的兩頭打磨出尖刺,形成類似於雙頭長槍的樣式。
“首領,那燧人氏的血脈之力又是什麼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尤搖了搖頭,再次重複了一遍,“我不知道,可能也沒有人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你怎麼會不知道?”路壬嘉兩眼一黑,走到尤的跟前,再次問道,“那我要怎麼才能覺醒血脈之力。”
“你知道嗎,其實已經沒多少人知道燧人氏的傳說了,宿帶著一個與我們格格不入的人回來,其實我是不信任你的,所以我把你安排在我的隔壁,但是我又是信任你的,因為你居然會知道燧人氏。”尤意味深長地看著路壬嘉。
“宿不是也知道嗎?”
尤的神情略顯猶豫,但最終還是開口道:“他和我們不一樣。”他頓了頓,彷彿在權衡如何繼續,“他曾在血脈覺醒的過程中,遇見了燧人先祖……”
路壬嘉的眉頭微微一皺,顯然對這個資訊充記了好奇和困惑:“遇見了燧人先祖?”
尤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:“宿在那次覺醒後並沒有成功。他說,燧人先祖問了他一個問題:‘何處可為家?’宿的回答是,‘宿命所歸之地皆為人族之鄉。’”
尤看著路壬嘉,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複雜的情緒,似乎是在期待他的回答。
“這是送你的武器,待在這裡的男人都必須付出他們的價值。”尤把石棍遞給了路壬嘉,“你可以像他們一樣,喊我大尤就行了。”
“榆罔造物
力量 10
神性-0.1
簡單的材料加上純淨的榆罔之血形成的造物,具備微弱的神性壓製”
長棍入手便有一股溫熱,像是冬日裡的暖炕,讓人有種身心沉溺於中的舒適,以物養人也難怪被尤稱為“希望之火”了。
“謝謝,但是我比較關心的是,我能不能去進行血脈覺醒。”
“還有一段時間呢,這幾天你跟著宿去打獵吧,注意避著那群牛頭蛇。”尤揮了揮手,示意路壬嘉離開。
隨即,尤的身L融入黑暗的山洞中。
打獵,不知道獵殺沒有階位的生物能否增加自已的屬性呢?路壬嘉有些蠢蠢欲動,哪怕不敢隨意升階,但是擁有掠殺的他在目前也一樣能夠不斷變強。
而此刻的恐族正處於一片狂怒的狀態。原本他們習慣性地狩獵水藍星上各個種族的頭顱,而現在,因恐芝的死,他們全族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人族獵頭祭。
“恐伯是我的叔父,殺死恐伯的孩子,那就是我們恐族的死敵!”恐王的咆哮如雷霆般轟鳴,他巨大的身軀蜿蜒纏繞在水藍之林中最高的巨樹之上。他的怒火在空中燃燒,宣告著人族的末日即將來臨。恐王的聲音震撼四方,充記了對人族的仇恨和對報複的渴望。
巨樹的樹冠和樹洞中,密密麻麻的蛇身從各個角落爬出,扭動的身軀如通黑暗中的潮水,侵蝕著整片森林。落葉和塵土在恐族的活動中被揚起,形成了一片迷霧般的混亂景象。恐族的戰士們從四面八方湧出,他們攜帶著新鮮的人族頭顱正準備舉行一場殘酷的盛宴。
恐族的領地如通一片血腥的場域,人族的頭顱被高高掛在恐族的營地中,宛如戰利品的裝飾。每一個人族的頭顱都在嘲諷著人類的失敗和無力。獵頭祭的氣氛愈發激烈,這場仇恨與報複的盛宴剛剛拉開序幕,恐族的凶惡與殘暴正肆無忌憚地展示著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