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有的是一顆頭的形狀,有的是一條胳膊的形狀……
薊宰眉頭也皺得厲害,“這兒的陰氣雖然重,卻沒有怨氣。”
翟柔:“……對啊!一家都被殘殺,居然一點兒怨氣都沒有。也沒有怨魂徘徊。”
宿向陽跟著沈顏,在屋內屋外轉了一個遍,“有什麼發現嗎?”
“氣息很熟悉。”
宿向陽:“熟悉?”
“這兒的陰氣,和上次在西鼎山突然冒出來的人氣息相同。”
宿向陽神色微變,“如果你說的是真的,那……”
薊宰眸色深沉了一瞬,“盟主之前在對方身上烙下法印,盟主的法印不是那麼容易解除的。對方受傷了……”
他環顧四週一圈兒,“對方需要療傷。”
翟柔也瞬間瞭然了,“你的意思是,對方是為了療傷吸食了魂魄。可就算要吸食魂魄,也不用……”
看了一眼滿地滿牆的鮮血。
吸食魂魄用不著這麼血腥吧!
宿向陽審視著打量了一圈兒屋內,“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兒?被你打傷的人,偏偏來了沈苒親生母親的家裡……”
他停頓了一下,看了一眼沈顏,才繼續道,“據我所知,沈苒親生母親這段時間給她造成了不少的困擾。”
“她和家人拍視頻,接受各個媒體的采訪,還一直在喊讓沈苒回家。”
翟柔撇了一下嘴,“宿隊,你不會是想說,沈苒就是那個能和薊宰打成平手的人吧?”
她擺手,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”
正說著,宿向陽的手機響了,他隨手接通,對面說了幾句之後,他臉色忽地就變了。
等掛完電話,他看向沈顏,“房開霽死了。”
沈顏:“……”
翟柔:“……”
薊宰:“……”
翟柔快速地眨了眨眼睛,又嚥了一下口水,滿臉不敢置信,“房開霽前段時間在網上公開,他和沈苒領證了。”
沈苒被趕出沈家,未婚夫與她解除婚約,房開霽卻和她領證。
這件事在也算是轟動了好幾天。
有人說房開霽是真愛,有人說房開霽是舔狗。
網上吵得不可開交,都在等著房開霽有一天會被沈苒踹掉。
誰知道踹掉沒等來,卻等來……死掉。
一瞬間,她隻覺得毛骨悚然,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泛起雞皮疙瘩的胳膊,“不會真的是沈苒吧!”
“先别說這些,沈苒現在已經帶過去調查了,我們也過去看看。”
警察局。
沈苒垂頭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,面色蒼白,眼淚一顆一顆地從她眼角滾落,聲音更是期期艾艾,“你們也說了,我現在處境多麼難堪,隻有我老公一個人願意幫我,願意收留我……你們覺得我有可能殺他嗎?”
“我是他妻子,我是受害者家屬,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受害者家屬的嗎?”
辦理案件的刑偵隊長,頭疼地抓頭髮,“沈大師,能不能給個準話,這兩個案件,是……人做的嗎?”
宿向陽瞥了他一眼。
刑偵隊長也很無奈,“真不是我瞎想,實在是太離奇了。我們做刑偵的,相信科學,也相信科學之外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……大師,能給一個準話嗎?”
沈顏抿了一下唇,“不是人做的。也不是她做的。”
她看向審訊室內的沈苒。
刑偵隊長歎了一口氣,“我們也知道。他們家有監控,房開霽離奇死亡的那段時間,沈苒都在客廳。”
“但是房開霽死得太奇怪了,他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疾病,死亡的時候卻很痛苦……”
想到房開霽的屍體,就連做刑偵多年的他,都不由得背脊發涼。
此時,審訊室的門打開了。
沈苒的律師領著沈苒出來,簽了字之後就準備離開。
她才走出審訊室,一道身影就衝了過來,一把就揪著沈苒的衣領,“沈苒,你還有沒有良心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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