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其次是她。
然而一旦涉及利益,她阿爸一定會選擇犧牲她。
所謂的疼愛,不過是水中月。
凡事儘量靠自己,多愛自己準沒錯。
楚伯寧不動聲色道:“也不是所有的父親都不愛表達。我留洋那兩年,那些黃毛綠眼睛的洋人,經常把愛掛在嘴邊,其實也不錯。”
“是嗎,我沒有留過洋。”葉成海溫潤笑著,“看來還是我見識少了,有機會的話,伯寧小姐一定要給我講講國外的趣事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最近有去學堂那邊嗎?”葉成海又問。
楚伯寧說:“明天去瞧瞧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謝你,但是我一個叔伯,在某學校任職,正好換了一批桌椅,舊桌椅目前還沒處置,如果學堂那邊有需要,我可以找人運來。”
楚伯寧覺得這樣很好。
之前她和薑止辦學堂預算有限,桌椅挑的都是最便宜的,質量也一般。
如果能換上一批好的,剩下的舊桌椅可以讓孩子們帶回家。
楚伯寧眼裡都是笑意,“我替孩子們謝謝你。”
“謝來謝去的,實在太見外了,楚葉兩家父輩都認識,我們也算是朋友。”
“對,是朋友。”
相較於葉成雷,楚伯寧覺得葉成海真是個不錯的人。
十分鐘後,楚伯寧被葉成海送回督軍府。
楚伯寧直奔薑止的院子,興沖沖和薑止分享好訊息,“葉家二公子明日會運來一批桌椅,雖然是舊的,但從正規學校裡換下來的,肯定不會差。”
薑止遞給楚伯寧一杯溫熱的牛乳,“你不是和葉家大公子走得近嗎?”
指尖撓了撓臉頰,楚伯寧模棱兩可道:“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,反正我和葉成雷是不可能了。”
“葉成海呢?”薑止問道,“聽說那位葉家二公子一表人才。”
楚伯寧剛喝了一口牛乳,險些噴出來,“我好歹和葉成雷有過一段,剛和葉成雷說清楚,再和他弟弟一起,那樣顯得我好渣。”
薑止輕笑,“你所謂的和葉成雷有過一段,不過是出去吃了幾次飯而已。你年紀也不小了,該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了。”
“算了。”楚伯寧捧著杯子歎氣,“這兩年自己一個人也習慣了,其實想想,如果不結婚反倒還自由些。”
薑止想到自己和楚伯承。
其實這些日子她在楚伯承身邊,仍是沒有安全感。
那是沒有名分所帶來的不安。
但仔細一想,沒名分,也是沒束縛。
如果哪天她和楚伯承又出了問題,她還可以全身而退。
薑止應和道:“是啊。”
“我看你也不要跟阿哥結婚。”楚伯寧道,“我總覺得我阿爸常常有給阿哥物色妻子的想法,萬一阿哥頂不住阿爸的壓力,娶了别的女人,那你豈不成了妾室了。”
“楚伯寧,如果你閒的,我親自給你找幾個相親對象,儘快把你嫁出去。”
楚伯承不鹹不淡的聲音,隨著門被推開的一瞬間,穿進楚伯寧的耳朵裡。
楚伯寧脊背緊繃,機械偏過頭,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阿哥,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我要是不回來,還不知道你在教壞薑止。”楚伯承視線淩厲。
楚伯寧害怕的同時,忍不住撇了撇嘴,她嘟囔道:“什麼叫我教壞薑止,我現在任何事情都是在朝薑止看齊的。”
不想結婚也是受了薑止的熏陶。
誰說姑孃家就非得嫁人呢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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