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少帥,薑小姐還有别的話讓我帶給你...”
“我讓你出去!”
楚伯承勃然大怒,掀翻了床頭櫃上的檔案。
胡副官訕訕道:“少帥,那後天你還去碼頭送薑小姐嗎?”
楚伯承沒說話。
兩日後,楚伯承坐在車裡,在上午八點準時到達碼頭,九點郵輪就會駛離。
現在已經陸續有乘客在上船。
楚伯承離得很遠,從他到郵輪的距離,隻能足夠他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。
然而,無論多遠,他都能一眼認出薑止。
他想見薑止最後一面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,胡副官看了眼時間,“少帥,還有幾分鐘船就開了,怎麼還沒見到薑小姐?”
“再等等。”楚伯承無比焦躁。
“薑小姐會不會在八點之前就已經登船了。”
胡副官說完,楚伯承明顯更加焦躁了。
他抬起腕子,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九點了。
一聲響徹雲霄的轟鳴聲響起,郵輪慢慢駛離岸邊。
楚伯承突然打開車門,似是要衝出去。
可沒有知覺的雙腿,讓他連行走的能力都喪失了,他想把人追回來,也無計可施。
砰的一聲,楚伯承一拳揮在玻璃上。
堅固的防彈玻璃,被打出一個蛛網似的裂紋。
楚伯承的手,一片青紫和淤痕。
胡副官嚇了一跳,“少帥...”
“回醫院。”
說完,楚伯承慢慢閉上眼睛。
一路上很安靜,回到醫院,胡副官推著輪椅,從清靜的醫院小門將楚伯承送回病房。
推開病房門的一瞬間,楚伯承敏銳察覺到東西有被動過的痕跡。
他緊蹙著眉頭,“胡副官,我難道沒有吩咐過你,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我的病房?”
胡副官沒說話,轉頭就溜了。
這是第一次,胡副官無視楚伯承。
楚伯承覺得胡副官活膩歪了。
他剛要發脾氣,衛生間裡突然傳來嘩啦嘩啦的水流聲。
而後,門輕輕被推開。
薑止突然從裡面走了出來。
她邊用帕子擦拭著手,邊走到床邊。
隨後,她從床腳旁,拿出一隻藤皮箱。
藤皮箱裡,是她平時穿的衣服。
她打開衣櫃門,裡面是楚伯承常換的衣服。
用力撥開,留出一片空位,薑止搭上自己的衣服,又把藤皮箱放進下面的格子。
楚伯承的視線,隨著她來迴遊移。
沉黑的眸,明顯有幾分錯愕。
薑止整理好,回頭望向他,“這麼看著我做什麼?要不要休息一會兒?”
楚伯承沒說話。
她走到楚伯承身後,將輪椅推到床邊。
隨後撈起楚伯承的胳膊,搭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楚伯承身下一片柔軟,薑止的頭頂,散發著梔子花的淡香。
腰間搭了薑止的手,透過單薄的病號服,她手心透出的灼熱,順著肌膚傳遞,燙得他心中一顫。
薑止為什麼會在這兒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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