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長筒靴落在一片泥濘間,楚伯承一身挺括的軍裝。
淅淅瀝瀝的雨絲拂過他胸前的勳章,他頭髮一絲不苟,有軍人的利落和堅毅。
“胡副官,你先進車裡。”
“是,少帥。”
胡副官把槍上了膛,坐進車裡,仍然警惕著。
楚伯承帶著錢皮子,走進村莊深處。
一瞬間,二十號人將他團團圍住。
破開人群,吳毛吊郎當走到楚伯承面前。
吳毛,人如其名。
臉上和胸前的毛髮格外旺盛,鼻孔外翻,一顆長著毛髮的黑痣在額側。
整個人像一隻黑猩猩。
他不懷好意笑道:“見少帥一面還真是不容易。”
楚伯承面色沉靜地點了根菸,“少說廢話,人呢?”
“來人,把姓候的女人帶過來。”
吳毛手一揮,臉色慘白不已的候樾希,跌跌撞撞被推倒在人群當中。
看到楚伯承,候樾希像是看到救星,崩潰痛哭,
楚伯承把錢皮子推到前面。
與此同時,錢皮子拎起候樾希,給她鬆了綁,把她扔到了楚伯承身上。
候樾希緊緊抓著楚伯承的胳膊,因為害怕,手還在打顫。
楚伯承轉身,打算離開。
吳毛上前一步,阻攔道:“少帥,别急著走啊,來都來了,不如喝幾杯茶。”
“讓開!”楚伯承冷冷逼視著吳毛。
吳毛嚇得愣了幾秒,隨後,他面目猙獰道:“楚伯承,你囂張什麼,到了我吳毛的地盤,你還想跑。我告訴你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他剛要拔出槍,以他為中心的一乾人,突然中彈倒地。
吳毛甚至連槍響都沒聽到,見狀不妙,他對楚伯承拔了槍。
楚伯承伸手敏捷,在吳毛開槍的前一秒,他先發製人,吳毛連一句遺言都來不及說,直接死在楚伯承槍口之下。
不遠處,一個狙擊手扛著槍,將吳毛手底下一個負責狙擊的土匪屍體,扔到了地上。
胡副官派人清理著現場。
等處理得差不多,胡副官跟楚伯承稟告說:“少帥,可能還有餘黨,吳毛的弟弟沒有來。”
楚伯承蹙眉道:“儘快找到他,找到後就地處決。”
胡副官道是。
這時,楚伯承才低頭看向候樾希。
候樾希正抱著他的腰,身體在發抖,她顯然是在驚嚇中,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楚伯承推開她。
候樾希觸及楚伯承冷靜疏離的視線,不由一愣,“伯承?”
“嚇壞了?”楚伯承淡淡問道。
候樾希聲音顫抖,“嗯,我很怕,怕見不到你,還好你來了。”
她踮腳,用力摟住楚伯承的脖頸。
楚伯承唇瓣在她耳邊,一開一合道:“我來這裡,沒有想救你。”
候樾希愣了愣,“伯承,你在說什麼?”
“薑止肚子裡的孩子,是我的。那是我和她的第一個孩子,你卻把他殺了。”楚伯承語氣無比陰冷。
伴隨著候樾希瞳孔的瞪大,一聲劇烈的槍聲,猛地響起。
候樾希的胳膊,如同麪條,無力地順著楚伯承的肩膀滑下,她抽搐著身體,側躺在地上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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