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包房,隻剩下薑止和楚伯承。
楚伯承不顧身上的傷,微怒道:“薑止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”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薑止笑了笑,“我要殺了候樾希,為我的孩子報仇,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你是在玩命!”楚伯承一改往日的冷靜,臉色扭曲而鐵青。
他氣得渾身顫抖。
薑止狠狠砸碎了杯子,起身厲聲道:“你有太多的掣肘,所以沒法為那孩子報仇,但我孑然一身,我可以什麼都不顧,即便搭上我自己的命,我都在所不惜。
可是你,楚伯承,卻一而三再而三,包庇保護候樾希,你有在乎過我們的孩子嗎?你從來沒有。你但凡在乎他,就不會跟候樾希訂婚,也不會給候樾希擋槍。”
楚伯承頭疼欲裂。
他起身,緊緊抓住薑止的腕子,“我說過,仇要報,但不是現在,薑止,你太心急了。而且你不是一個人,我在乎你,我隻是不想你為了報仇,把自己的命搭進去,如果今天候樾希真的死在你手上...”
啪!
薑止一巴掌,狠狠打在楚伯承臉上。
楚伯承微微偏頭,蒼白的臉烙上紅痕。
“阿哥,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。”薑止忍著哽咽,努力把淚水忍了回去,“以後,我不信你了,也不愛你了。孩子的仇,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報。等候樾希死了,償了命,我就當那孩子從沒來過。他有你這種父親,或許無法降生,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。”
薑止越過他,起身往外走。
楚伯承心口悶痛。
他狠狠攥住她腕子,將她抵到牆上,“薑止,你任性過了頭,我沒法再放任你這樣胡鬨。我會讓胡副官帶你去我的别館,從今天開始,你哪裡都不許去,就好好待在那裡。”
“我不去!”薑止奮力掙紮。
“你和孩子,我都在乎。孩子的事,我早晚都會給你交代。在這之前,你等一等。”
“我不想等了。”薑止咬牙,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淌下來,“楚伯承,你讓我寒心,你不值得我信任你。”
“這件事,由不得你。”
楚伯承見她執迷不悟,強行握住她腕子,把她拉出門。
薑止狠狠踢打。
他肩膀的血,流得更多,染紅了薑止的衣服。
薑止沒有絲毫同情,她用力拍打著他傷口。
楚伯承悶哼一聲,加快腳步,從後門離開。
回春樓後門還算清靜,楚伯承才帶著薑止走出門口。
喬寅突然從不起眼的角落冒出來,他攔在楚伯承面前,“楚伯承,你難道沒看見薑止不願意跟你走?”
“讓開!”楚伯承臉色難看。
兩人對峙的過程中,各自的手下都向對方端起了槍。
氣氛劍拔弩張,一時間僵持住。
喬寅的視線,移到薑止身上,“薑止,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依舊作數,你願不願意跟我走?”
薑止想到曾經喬寅跟她說過的話。
他說過,如果她願意嫁給他,他可以幫她報仇。
而如今,她即將被楚伯承禁足。
如果被楚伯承禁足,報仇的事,她除了等,什麼也做不了。
薑止回頭,正觸及喬寅的視線。
楚伯承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他抱起薑止,強行要離開。
薑止拚儘全力,從楚伯承身上掙紮下來。
楚伯承下意識攥緊她的手,面無表情的臉,染上一絲莫名的不安。
望著眼前這一幕,喬寅向薑止伸出手。
他漂亮的桃花眸,溢位溫和的笑意,“薑止,過來我這裡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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