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薑止冷笑,“少帥過來見我,候樾希的事情解決了嗎?”
“薑止,你已經半個多月不肯見我,别鬨了行嗎?”楚伯承每天要忙公事,應付候樾希,已經心力交瘁。
孩子沒了,他的悲痛不比薑止少。
隻是候樾希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處理掉的。
他還要利用候樾希做一些事情。
不能馬上跟薑止一個答覆。
他有他的無奈,自然希望薑止能理解,可薑止不肯。
這件事,必須有一個人妥協。
可他們誰都妥協不了。
他為大局,她為孩子...
薑止冷聲道:“等你什麼時候把候樾希弄死,再來找我說這種話。”
她甩開楚伯承,楚伯承緊緊攥住她腕子,不肯讓她離開。
喬寅氣定神閒走過來,“薑止喜歡的菜都上了,左等右等,都等不到人過來。原來是少帥來這裡堵人。”
“喬寅,這裡沒你的事。”楚伯承臉色難看。
一個喬寅,一個李錦一,沒一個省油的燈,他真想弄死他們。
可惜,楚伯承沒法動手。
喬寅本事不小,楚伯承對付他,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。
而李錦一,他不能動。
動了,薑止會對他恨上加恨。
楚伯承頗有種無力感。
喬寅像是沒發覺楚伯承的敵意,一臉輕鬆道:“怎麼跟我沒關係,我今天是薑止的客人,她請我吃飯,離席那麼久不回來,不合適,麻煩少帥放開她。”
薑止狠狠甩開,一個眼神都沒給楚伯承,轉身離開。
喬寅似笑非笑看了楚伯承一眼,轉身走了。
楚伯承有很多話想跟薑止說,但總有一些煩人的東西來阻撓他。
他隻好找另外的機會。
傍晚,他去家裡找薑止。
推開門的時候,他看到薑止蜷縮著坐在床上,頭埋在膝蓋,手裡捏著肚兜在輕聲啜泣。
楚伯承突然沒有勇氣進去。
她哭泣的聲音,就像無數把鋒利的刀刃,將他心撕得粉碎。
然而,走廊透過的光亮,還是驚動了薑止。
薑止抬起頭,眼淚還沒來得及擦。
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到下巴,落在被子上。
她瘦了,整個人脆弱而單薄。
楚伯承頓了片刻,推門而進。
他坐在床邊,去觸摸她的臉。
薑止幾乎是本能的反應,很排斥地别開,“你來乾什麼?”
“薑止,我們談談。”楚伯承攥緊她的手,不讓她逃。
薑止掙紮了很久,沒掙開,便放棄了。
楚伯承把她摟在懷裡,深深吸了口氣,“薑止,失去孩子,我的痛苦不比你少。可我要顧慮的事情太多,候樾希...目前還不能對她動手,你等一等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“你總讓我等,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呢?”薑止哭聲壓抑,“楚伯承,我給孩子做肚兜,織襪子,就等著他一出生,叫我姆媽,叫你阿爸,我們一家三口,以後簡簡單單活著。我甚至想過,就算你不給我名分,隻要給孩子一個名分都好...”
她埋在他肩膀,崩潰而壓抑。
淚水燙的楚伯承身體直髮抖。
“可是他死了,被候樾希害死的。而你,冷靜得讓我覺得心驚,你到底是有多冷血,才會在孩子死的時候,那麼無動於衷。那是你的孩子,留著你的血,你有為他流過一滴淚嗎,你沒有,你隻會為了你自己的目的,去維護害死自己孩子的殺人凶手。”
說到後面,薑止渾身抽搐不止,淚水淌濕了楚伯承的軍裝外套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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