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薑止乾脆不說話了。
十有八九是楚伯承在背後運作。
至於他是為了幫她,還是有其他目的,隻有楚伯承自己才知道。
薑止沒再深究。
總歸,她從火坑裡爬出來了。
婚約作廢,她還是督軍府的表小姐。
除了和楚伯承之間悄悄發生了某種難以言說的變化,一切都如常。
剩下的爛攤子,則由楚家收拾。
薑止照常去上學,忙碌一天,她下學後去等黃包車。
一輛轎車停在她旁邊,車窗降下,露出喬寅那張風流多情的臉。
薑止對喬寅避之不及,轉身想走。
喬寅氣定神閒抽著煙,輕輕吐出一口煙霧,慢條斯理道:“薑小姐難道不好奇,我為什麼好巧不巧,在你和費榮結婚當日搶地盤生事?”
他的話,像點了薑止的穴,她腳步頓在原地幾秒,幽幽轉過頭。
喬寅推開車門,挪到另一邊,示意薑止上車。
薑止掃了眼四周,見沒什麼人注意這邊,她遮住臉坐上去。
喬寅悶笑一聲,讓人開車。
車子開動後,他問薑止,喜不喜歡吃西餐。
薑止冷著臉,“喬先生,你還是先說正事。”
“邊吃邊聊不好嗎?”
“不好。”
喬寅像沒聽見,吩咐司機去了一家西洋餐廳。
他訂了包間,私密性不錯。
薑止警惕,沒敢進去。
喬寅回頭笑,“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,有一萬種法子把你擄走。而且我喜歡平心靜氣地聊天,薑小姐如果想知道,你家那位城府極深的阿哥做過什麼,那就坐下來好好聊。”
說完,他坐下。
長桌上,鋪著很雅緻的黑白格桌布,點著蠟燭。
房間的光線被故意弄得昏暗,跳動的燭光增添了幾分寂靜又溫馨的氛圍。
喬寅隨手將西裝外套搭在椅子上,那張精緻的臉,莫名幾分柔和。
薑止不太自在,猶豫片刻,她還是坐到喬寅對面。
不一會兒,服務生上了兩份牛排。
薑止一口都沒有動,“現在能說了嗎?”
“薑小姐,有沒有跟你說過,你是個挺沒情趣的人。”喬寅無奈調侃。
“我是來問正事的。”
喬寅放下刀叉,拿起帕子擦了擦唇,不由輕笑,“就像你心裡想的,楚伯承和我聯手,在你和費榮結婚當日,故意搶地盤起爭端。”
“這件事,是你們早就策劃好的,是嗎?然後拖延到我和費榮那天結婚,才真正動手。”
“我喜歡聰明的女人。”喬寅薄唇含著香菸,喉結吞嚥著滾動,“費榮利用東邊那座碼頭走私軍火,給洛川城埋下一顆定時炸彈,楚伯承早就想收拾他了。
可他不方便明目張膽對費榮下手,就用碼頭的一半和足夠的人手作為籌碼,讓我幫他辦這件事。當然了,拖到你和費榮結婚那日,是楚伯承的意思,我知道你和楚伯承的關係。
楚伯承這個混賬男人,就是為了拿捏你,故意害你提心吊膽。其實他大可以儘早阻止你和費榮的婚事,可是他沒這麼做。他有意磨一磨你的硬骨頭,畢竟你不願意跟他。”
薑止雖然猜到了,可她還是無比寒心。
饒是知道楚伯承是個不擇手段的人,可她也從沒想過,這些不堪的手段,他會用在她身上。
她臉色微白,喉嚨發哽。
良久,她抬眸,警惕地望向喬寅,“你怎麼那麼瞭解我和楚伯承之間的事情?”
喬寅輕笑,“一個男人,過分關注一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,薑小姐覺得是因為什麼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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