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伯承手中握著鞭子,在空中甩出刺耳的尖鳴聲。
韌性十足的鞭子,沾上了不少血。
楚伯承嫌噁心,把鞭子丟到一邊,隨後往薑止的方向靠了靠。
他靠過來的時候,帶起一陣微涼的風,有輕微的皂角香,亦有男性陽剛烘熱的氣息。
薑止挽了挽鬢間的碎髮,挪到一邊,她仍不想接近楚伯承。
楚伯承說不出是高興,還是難過。
她還活著,他高興到了極點。
可她對他的態度,讓他難過到了極致。
大喜大悲的衝擊下,楚伯承焦躁不堪,他急於找一個發泄口。
等了半個小時,一輛轎車疾馳而來。
鐘團長下車,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瘦高的男人,這男人就是洪威口中的明參謀。
“鐘團長,明參謀...”見到他們都來了,洪威一瞬間的茫然。
他來不及思考,憑藉本能起身去迎接,“鐘團長,明參謀,好久不見你們了,我...”
鐘團長來這裡的時候,已經通過司機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他氣不打一出來,想要直接把洪威踹飛。
沒成想,明參謀先他一步,抬腳狠狠踹向洪威的胸口。
洪威整個人痛的躺在地上,他哀嚎了一聲。
楚伯承臉色更冷了。
胡副官開口道:“鐘團長,明參謀,把你們叫到這裡來,是因為少帥想調查一件事,這個洪威在這個小鎮為非作歹,縱容手下搜刮民財,他說背後的靠山是你們,麻煩你們解釋一下。”
鐘團長面色坦然,“我老鐘跟這個姓洪的不認識,更沒有做過對不起百姓的事情,少帥明察。”
相對於鐘團長的坦然,明參謀有那麼幾秒鐘的心虛,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
走到楚伯承面前,明參謀一臉諂媚,“少帥,這種小事還要勞動您大駕,您放心,這件事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。”
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洪威,以及嘴巴被打爛的葛瘸子,皆是忘了疼痛,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。
少帥...
什麼少帥...
見楚伯承不迴應,明參謀用力踢了洪威一腳,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連少帥都不認識,老子非得斃了你。”
洪威連滾帶爬起身,一臉菜色,“明參謀,這...”
“去把椅子給少帥拿過來,懂不懂規矩,嗯?”明參謀又踢了洪威一腳。
洪威趕緊把自己的那張椅子放到楚伯承面前,一臉諂媚的樣子令人不適,“少帥,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您請坐。”
楚伯承沒有看洪威,他對薑止道:“累不累,要不要坐一會兒?”
薑止輕輕搖頭,“我不坐。”
“這位姑娘,你坐著歇會兒吧。”洪威很會看人眼色,知道楚伯承看重薑止,很是討好。
他把椅子搬到薑止身後,瞪著葛瘸子怒罵道:“這個該死的東西,竟然得罪到姑娘頭上,我要是早知道,肯定打斷他的腿。”
變臉真快。
半個小時前,這個洪威鼻孔朝天,一副誰都看不起的模樣,現在卻卑微到隻差給人舔腳了。
薑止沒有領情。
如果楚伯承沒有趕來,她還不知道事情會糟糕到什麼地步。
故而她挪開了,冷聲道:“洪先生,我們在談正事,請你自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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