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止在熟睡中被叫醒,她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事,趕緊起身。
李錦一打算跟薑止一起過去,薑止道:“大晚上的,隻有保姆和乳母兩個人看顧小團圓,我不放心,你不要跟著去。”
“阿...阿哥,那你小心!”
面前是來接薑止的一個小士兵,李錦一險些說漏嘴,他及時‘刹車’,叫薑止阿哥。
薑止點頭,背起藥箱跟著小士兵離開。
到了營地,鐘團長趕緊把薑止拽過來,“小杆子,你病好寫了沒?”
薑止穿著白大褂,戴著醫用口罩,輕輕咳了一聲,“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你快進去看看,少帥傷得不輕。”鐘團長把薑止拉進去。
一進去,薑止就看到滿身是血的楚伯承。
楚伯承光著上身,趴在床上。
他精壯寬闊地背上,血肉模糊。
地上流了不少血,軍醫們圍在楚伯承身邊,有些束手無措。
薑止沒有猶豫,上前道:“我來吧。”
軍醫們知道薑止的本事,於是讓了路,去了其他傷兵那。
營帳裡,除了薑止和楚伯承,隻有一個副手軍醫和鐘團長。
薑止利落地給楚伯承止了血,隨後副手軍醫上前,給楚伯承纏上了繃帶。
鐘團長緊張道:“小杆子,怎麼樣?”
“目前沒什麼大礙,勤觀察。”薑止沒有再去看楚伯承。
鬆了口氣,鐘團長道:“那就好。”
“那我去看看其他傷兵。”薑止道。
“整個軍醫隊伍,就你醫術最好,少帥受傷很重,你就在這照顧,其他人已經有别的軍醫在照料。”鐘團長堅持讓薑止待在這裡。
望著昏迷的楚伯承,薑止心中微微一疼,她嗯了一聲,默默坐在了楚伯承身邊。
這時,楚伯寧掀開簾子,臉色發白道:“鐘團長,你安排給我的工作,我都做完了,聽說阿哥受了很重的傷,我過來瞧瞧。”
薑止戴上帽子,緩緩低下頭。
鐘團長沒有發覺薑止的異樣,他對楚伯寧道:“伯寧小姐放心,少帥有最好的醫生在照料,已經止血了,目前已無礙。”
楚伯寧鬆了口氣,隨後,她看向薑止。
察覺到楚伯寧的視線,薑止身體僵直。
“這位是...”楚伯寧瞧著眼前戴帽子口罩的人,一臉不解。
鐘團長說:“你叫他小杆子就行,他是咱們軍醫裡面醫術最好的一個,小杆子,這位是少帥的妹妹,伯寧小姐。”
薑止沒有開口,而是緩緩起身,衝著楚伯寧點了兩下頭。
楚伯寧朝她伸手,“你好,我叫楚伯寧,也來這裡當戰地醫生,以後請多關照。”
薑止衝她擺了擺手。
“你...不會說話嗎?”楚伯寧收回手,一臉疑惑。
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,總是在該說話的時候不說。
鐘團長怕薑止得罪楚伯寧,於是道:“小杆子前些日子臥病在床,應該是嗓子疼,所以不便說話,伯寧小姐不要在意。”
楚伯寧盯著薑止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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