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看薑止一副精神的模樣,雖然心裡疑惑,但她也隻是做事的,沒資格插手主家的事,於是她按照薑止的吩咐,去回了楚伯承。
楚伯承表示無妨,隨後跟著保姆一路進了薑止的房間。
外屋和裡屋,由一道月洞門連著。
月洞門拉了簾子。
床上也拉了簾子。
兩道簾子是紗質的,能看到床上隆起的一抹身影。
又瘦又小。
楚伯承早就聽說這個小杆子雖然是個男人,卻很瘦小,隻是沒想到,竟然會瘦成這樣。
骨架很小,像是...女人。
楚伯承坐在外室的凳子上,毒辣的眼睛透過兩道簾子,定格在床上的人影上。
薑止即便是背對著他,都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在自己身後打量。
她捏著喉嚨,主動開口說話,嗓音啞的隻剩下氣音,“少帥,恕我不能親自迎客。”
楚伯承心中有股怪異感。
這個小杆子,不僅人過於瘦弱,說話聲音也怪的離譜。
在他的印象裡,隻有他年輕在外打仗時,遇到的一個從宮裡逃出來的公公,說話才會發出這種聲音。
他猜測這個小杆子,可能是曾經從宮裡逃出來的小太監,不過他沒有興趣問這種事。
親自來這裡,他是來慰問功臣的。
“無妨。”楚伯承道,“鐘團長說,你醫術高明,把很多士兵從鬼門關拉回來,我代表軍方感謝你的付出,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說。”
“少帥客氣,我隻是想為洛川城儘自己的一份力。”薑止繼續捏著嗓子說道。
楚伯承狐疑,他淡淡道:“我怎麼稱呼你?”
“我姓強,叫強剛。”薑止回道。
“強先生,我很好奇,你冒著生命危險來城西邊界當軍醫,不求財不求名,是為了什麼?”
不能怪楚伯承問這個。
如今戰事吃緊,雖然這個小杆子確實功勞不小,可來曆不明的人,楚伯承用的心裡不踏實。
之前他一直想見這個小杆子,就是想打聽一下他的來曆。
然而,這個小杆子卻表現出無慾無求的模樣,很難不讓楚伯承懷疑他的動機。
薑止也知道楚伯承多疑的性格,她聲音還是一如方才一樣,難聽的想讓楚伯承捂耳朵,“不瞞少帥說,我來這裡當軍醫,也有别的目的。”
“強先生請講。”
“我的姐夫在這裡打仗,我的姐姐臨死前交代我,一定要找到姐夫的蹤跡,所以我帶著家人來這裡定居。”薑止說的是實話。
她要找的是鄭姐的丈夫,小團圓的親生父親。
“你和家人都在這裡住?”楚伯承問。
“是,我和弟弟,還有...我小侄子。”薑止扯謊。
楚伯承若有所思,片刻後,他問:“你姐夫叫什麼名字,我可以幫你找。”
薑止也覺得有楚伯承幫忙,應該會好找一些。
然而,因為鄭姐死得太過突然,所以鄭姐隻說了一個‘米’字,就撒手人寰。
薑止猜測,鄭姐的丈夫應該姓米。
她道:“我姐夫姓米,老家在桃石村。”
楚伯承心中猛然停跳半拍,緊接著胸口一陣悶疼。
他記得,他的阿止就是在桃石村附近的那座深山中離開的。
兩年前,他穩定了洛川城的局勢之後,就派人在那座山附近找人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