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個夢而已,他不相信薑止不愛他了。
薑止隻愛他。
否則薑止也不會一直在醫院照顧他。
她那麼在乎他,他怎麼能懷疑她對他的感情。
楚伯承在心裡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建設。
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,是他草木皆兵,小題大做了。
他低聲溫柔安撫著薑止,一直說自己錯了。
薑止難過,但念在楚伯承現在糟糕的處境,她沒有追究,“沒事,你吃早飯了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楚伯承埋在她頸間,悶聲道。
“餓嗎?”
“嗯。”
薑止道:“我出去給你買飯,你想吃什麼?”
楚伯承身體突然一僵。
在薑止轉身的一瞬間,他直接拉住薑止。
薑止回頭,“怎麼了?”
“讓胡副官去買。”楚伯承滾了滾喉嚨。
其實薑止是想趁著買早飯的時間,出去散散步。
然而楚伯承執意讓胡副官去買,她也就沒跟楚伯承爭執。
薑止點頭,乖乖答應了。
楚伯承神色這才輕鬆了些。
他看向薑止腕子上的青紫,一陣心疼,“我剛才沒輕沒重的,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
“還好。”薑止動了動腕子,“應該沒傷到骨頭。”
楚伯承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,他讓人送來藥水和棉球,隨後低頭替薑止揉按著青紫的腕子。
薑止疼的蹙眉,一直忍著。
而後,胡副官買來早飯。
薑止陪著楚伯承一起吃。
飯後,桑媽把桌子收拾乾淨後,薑止便起身。
楚伯承本來想躺下睡一會兒,可他突然條件反射一樣,猛地拉住薑止的衣服,“你去哪?”
薑止道:“宋羨寫信給我,但信被你撕了,我雖然沒來得及看,但還是要回一封信給她的。你先睡,有桑媽和胡副官在這裡守著。”
“信在這裡寫,讓胡副官給你寄。”楚伯承指了指桌面上的筆和紙。
這是他平時辦公用的。
薑止蹙了蹙眉,但最終也沒說什麼,依著楚伯承的意思,她在剛擦乾淨的小桌子上攤開紙,寫起了信。
寫信過程中,薑止敏銳地感覺到,楚伯承的視線一直在盯著她的信紙。
似乎每一個字,每一個標點符號,都在楚伯承的監視下。
薑止心裡很不舒服,她抬頭,委婉道:“你早上狀態不好,不是累了想一睡覺嗎,你歇一歇。”
楚伯承道:“等你寫完。”
薑止淺淺歎了口氣,隨後拿起紙筆,背過身去。
她的身體,擋住了楚伯承的視線。
楚伯承不知道她在寫什麼。
他忍耐了一會兒。
直到薑止寫完,楚伯承想都沒想,就把薑止剛寫好的信,從薑止手裡搶了過來。
見信上沒有提及任何去英國的事情,楚伯承這才叫了胡副官進來,讓胡副官把信給宋羨寄過去。
薑止心中不滿。
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楚伯承談一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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