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蘭芝不動了。
眼鏡男上前檢視了一下電話記錄,對門口大聲喊道:“趙先生,號碼拿到了。”
韓蘭芝驚愕地睜大眼睛,一下子撲到電話旁邊,把電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。
“趙明,你敢給她打電話,我死給你看。”
趙明笑笑,“你死了,我讓她過來給你收屍體,她更加無法拒絕。”
韓蘭芝瘋了一樣的撲過去,“你個渾蛋。”
趙明一把將她推開,對墨鏡男說道:“打過去。”
墨鏡男從地上把電話撿起來,按照撥號記錄,打過去,“忙音。”
韓蘭芝鬆了一口氣。
沈清宜正在接陸硯的電話。
今天是陸硯到滬市的第二天,他和滬市研究院的技術員做完研討交流,就回到了這邊特意替他安排的住處。
是滬市最安全的一處江景房,裡面有安保措施。
陸硯坐在窗前的書桌旁邊,對沈清宜說道:“清宜,我今天給他們做了八道驗證測試,糾正了十條技術性錯誤,你想聽聽我是怎麼解決的嗎?”
沈清宜聽著這語氣和安安每天回來和她分享幼兒園的事一樣,“媽媽,你知道老師今天怎麼誇我嗎?”
可陸硯講的這種東西她哪裡聽得懂,上午講了二十多分鐘,從見到什麼人,做了什麼交流,分享了什麼數據,事無钜細。
這讓她想起陸硯寫的信來,除了‘吾妻親啟’四個字,全程在分享自己生活和工作中的點點滴滴。
“電話費很貴的。”沈清宜委婉的提醒他,讓他講重點。
但陸硯的重點就是想聽到妻子的聲音,“沒關係,你給我的五百塊錢,根本花不完,他們要收費,給他們就好了。”
沈清宜沒辦法,繼續聽著,“清宜你今天在忙什麼?”
“我在畫稿。”
“你畫我了嗎?”
沈清宜最近畫的都是女裝,“你回來我再畫你。”
“安安乖嗎?”
“他一向都很乖。”
陸硯笑了,“我也很聽話,你說不要和女同誌交流工作以外的事,我都記得。”
沈清宜:!!!
“我說過嗎?”她一點印象也沒有。
陸硯有一絲絲的失落,但還是解釋道:“你說過,我去雁州臨城的時候。”
沈清宜笑了,“那今天有女同誌找你了嗎?”
“沒有,因為工作現場都是男同誌,一下班我就回來給你打電話了,飯是小柳打回來的吃的。”
“你工作累了一天,早點休息。”沈清宜有點擔心滬市那邊的招待所會被他打電話打到破產。
沒有人這麼打電話的,上午加現在打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了。
“我不想休息。”
沈清宜溫聲勸他,“好不容易不用加班,為什麼不想休息?”
“休息就想你。”而且腦袋裡一點也控製不住,除非工作。
沈清宜的唇角控製不住的上揚,“嗯,我也想你,但電話實在打太久了。”
“好吧,那我明天再打給我。”陸硯不情願地掛電話。
接著他又給周寒打了個電話,“我讓你替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?”
“你說的那個什麼衛生實用手冊其實沒什麼實用知識,回來我給你看兩盤港城來的錄像。”周寒剛聽到陸硯向他支支吾吾提這種要求時,差點沒被笑死。
雖然他拒絕回答為什麼孩子都有了,現在還需要學習這種知識,不過想想就知道,大概是被他們的小師妹嫌棄了。
一起到陸硯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,他心情就特别好,隻是這種事不能和别人分享,他憋得好辛苦。
“你一個沒媳婦的人,怎麼知道那本手冊沒實用知識?”陸硯覺得還是沈清宜指定的比較靠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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