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伯承沉著臉,“胡副官,你能解釋一下嗎?”
“這全是薑小姐的主意。”胡副官放下袋子,雙手舉起做投降狀,“前天薑小姐來找過我,我不小心說漏嘴了。薑小姐對你欺騙她且凶她的所作所為非常不高興,所以就逼我一塊捉弄你。騙你去碼頭的事,也是薑小姐的意思,我是被逼的。”
楚伯承盯著自己被繃帶包紮成一坨的手,偏頭睨著熟睡的薑止,眼裡有幾分惱怒成羞。
他道:“去叫人把她趕出去!”
胡副官暗暗翻白眼。
心想:你可拉倒吧,到時候把人趕走,難過的還不是你自己,到時候把薑小姐趕走的人,肯定也會跟著倒黴。
反正這種受累不討好,還可能惹上一身騷的事情,胡副官不乾,他訕訕一笑,“少帥,若是别人,我一槍斃了她都行,可薑小姐就算了。這是你和薑小姐自己的事情,你倆掰扯吧,軍政府那邊還有事需要我打理,我走了。有什麼事,你叫薑小姐就成。”
楚伯承眉心突突直跳。
半晌,他歎了口氣,拿了份檔案,低頭看著。
但是他明顯心不在焉,隔幾分鐘就往薑止那邊看。
薑止睡得挺香,隻有頭髮落在外面,小臉全都埋進被子裡。
楚伯承拿她沒有辦法。
一個小時過去了,楚伯承突然很想去衛生間,他沒有叫醒薑止,畢竟讓薑止扶他去衛生間這種事,他實在做不出來。
被薑止知道他的腿疾,他已經足夠難堪。
故而楚伯承手臂撐著床,自己坐上輪椅,去了衛生間。
這麼大的動靜,薑止就算想忽視,也沒辦法忽視。
她起身,敲了敲衛生間的門,“需不需要我幫忙?”
沒人迴應。
“楚伯承?”
“......”
“少帥?”
“......”
“阿哥?”
“滾遠點兒!”
裡面傳來楚伯承惱怒的聲音。
薑止撓了撓額頭,脾氣倒是大了不少,算了,她懶得跟他計較。
整整一天,楚伯承沒主動搭理過她。
不管是吃飯,還是睡覺,或者是上衛生間,他都不肯讓她照顧他。
薑止主動過去,也被他冷漠推拒。
有時候,薑止真的很想一走了之,她從沒見過楚伯承這樣彆扭到能把人氣死的模樣。
不過她忍住了。
傍晚,薑止去洗手間洗了澡。
她洗了澡出來,走到楚伯承床邊,順手把他手裡的檔案丟了出去,“醫生說你不能太晚睡,别看了!”
楚伯承眉心一跳。
啪的一聲,薑止關了燈。
隨後爬上自己的小床,背對著楚伯承閉上眼睛。
月光灑下來,楚伯承專注望著薑止。
薑止像是有所察覺,回頭與他四目相對,“你是天生不愛睡覺嗎?沒法處理公事,又盯著我看,說實在的,你把我盯得發毛,我這樣怎麼睡?”
楚伯承臉色沉下來,“我沒求你待在這兒。”
“睡覺了,别盯著我看,否則你是豬。”
說完,薑止蒙上被子。
楚伯承被氣得半宿沒睡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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