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督軍不願意妥協。
他的威嚴,一而再再而三被楚伯承這個當兒子的挑釁,他難以忍受。
於是大怒道:“楚伯承那個逆子,他敢不同意伯寧和洪家的婚事,我就把他逐出家譜,跟他斷絕父子關係。”
胡副官弱弱道:“督軍,容屬下多嘴,如果屬下真按照您的話去回少帥,少帥估計會先跟您斷絕父子關係,然後撕毀原家譜,另開一個,再把您送到鄉下種地。”
楚督軍:“......”
兩日後,楚伯寧和洪家的婚事取消。
得知這個訊息,楚伯寧高興不已。
她找薑止,滿臉感激,恨不得把薑止當菩薩供著。
薑止漫不經心回了幾句,又拜托錦一約了喬寅。
她向喬寅表達感謝。
喬寅先是愣了愣,隨後失笑道:“恐怕你謝錯人了。”
“什麼?”薑止不解。
“雖然我答應幫你的忙,可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做的。”喬寅搖晃著酒杯,“恐怕是你那位風流的阿哥在背後插手。”
“論風流,我跟喬老闆比,簡直小巫見大巫。”
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門緩緩打開,楚伯承英挺俊美的臉映入眼簾。
喬寅絲毫沒有在背後說楚伯承壞話的心虛,他揚唇一笑,“什麼風把少帥給吹來了,不去陪陪那位叫阿喜的美嬌娘?”
楚伯承臉色微微有些難看。
他下意識看了眼薑止。
薑止沒什麼反應。
楚伯承怕她聽信喬寅的讒言,又生氣她對他的不在乎。
他冷著臉坐下,嗬斥薑止,“你一個姑孃家天天往外面跑什麼,瞧瞧現在幾點了,回去!”
喬寅輕笑,“少帥,我終於知道現在薑止為什麼這麼不待見你了?你這語氣,好像薑止把自己賣給你了一樣。”
楚伯承被戳到了肺管子,語氣更冷了,“我和薑止的事,不勞你費心。”
“喬寅,我先回去了,麻煩你了。”薑止起身。
喬寅道:“我什麼忙都沒幫上,不麻煩,改日有空一起出來吃飯。”
“她一個姑孃家,不方便跟你一個外男吃飯,以後也沒必要約。”楚伯承沉聲道。
“少帥這話說的,怎麼跟封建餘孽說出來的話一樣,我和薑止,男未婚女未嫁,約著喝杯茶吃頓飯有什麼問題?”喬寅一臉漫不經心,“除非薑止已婚…唉,我剛想起來,少帥好像沒打算娶薑止吧。”
薑止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緊繃了下,又很快放鬆。
她邁步離開。
楚伯承微微躬身,陰沉的視線逼近喬寅,“原本就不屬於的人,你再想要,就算挑撥離間也沒用。”
“這可說不準。”喬寅笑得挑釁,“畢竟就算我不挑撥,薑止對你也不怎麼樣。”
楚伯承和喬寅,一向是勢均力敵。
唯有涉及薑止的事情,楚伯承會容易亂分寸。
他微怒道:“用不著你來插手,管好你自己的事情。”
說完,楚伯承跟在薑止身後離開。
薑止出去的時候,胡副官拉開車門,請她上了車。
其實她知道,胡副官是在刻意製造她和楚伯承獨處的機會,她並不放在心上。
當楚伯承拉門進來時,薑止反應意料之中的淡。
她闔眸假寐。
楚伯承偏頭望著她,見她沒有主動跟他開口說話的意思,他隻好先開口,“楚伯寧和洪家的婚事,我已經安排取消了。”
“勞煩!”薑止睜開眼睛,輕點了下頭,又重新閉上眼。
楚伯承有些惱火,“别用這種過於客氣的語氣跟我說話。”
他不止一次懷疑薑止生來就是氣他的。
或許是一個眼神,亦或者是簡單的一句話,她都能把他氣的火冒三丈。
楚伯承引以為傲的自製力,成了一個笑話。
薑止動了動身子,側頭對著窗外睡。
他更惱火了。
深深吸了一口氣,楚伯承生生把氣嚥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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