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實在受不了。
早知道吃個晚飯這麼折磨,剛才他就應該早跑。
都沒吃好,晚上還有訓練,薑淮暗暗叫苦。
楚伯承送薑止回去。
薑止道:“黃包車師傅在外面等著。”
“胡副官已經讓他走了。”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楚伯承道:“不好讓師傅等這麼久。”
“你心腸挺好。”薑止冷笑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薑止面無表情往前走。
楚伯承開車,她坐在副駕。
路上,楚伯承偶爾會看她。
薑止察覺到,偏頭望向窗外。
楚伯承失笑,他解釋,“今天的事我完全不知道,是胡副官自作主張,他騙我說有重要的事需要我來處理,我不知道你在。”
當然,他確實驚喜。
這麼多日,她理都不理他。
看到她在他辦公室待著,楚伯承别提有多高興。
他們還一起吃了飯,雖然是托了薑淮的福。
不過能跟薑止待一會兒,對他來說,已經算這陣子最令他高興的事了。
薑止嗯了聲。
楚伯承見她冷漠的臉,沒再說話,專心開車。
行駛到薑公館樓下,楚伯承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車。
見到車旁邊的男人,他臉色一瞬間就不好看了。
是喬寅。
現在都晚上了,他竟然來薑公館樓下。
楚伯承一直都知道喬寅對薑止圖謀不軌。
他想找人盯著,可薑止不許。
因為孩子的事,薑止近乎跟他決裂,他也不敢擅自暗中派人盯著。
以致於給了喬寅鑽空子的機會。
楚伯承率先下車,走到喬寅面前。
喬寅面上的笑意,在見到楚伯承的那一刻,也淡了。
“少帥。”喬寅笑得虛偽,“沒想到在這裡能看見你,你也是來找薑止的?”
“我送薑止回家。”
楚伯承說完,薑止從車上下來。
喬寅笑意又淡了幾分。
薑止很意外喬寅來找她,“你怎麼來了?”
喬寅攤開手掌。
他掌心,是一條珍珠手鍊,“你東西落下了,我給你送過來。”
薑止摸著腕子,腕子上空空如也。
她才察覺到,原來丟了一條手鍊。
而她竟然一直都沒察覺。
喬寅把手鍊遞給她,“應該是前幾天在舞廳落下的,我本想在舞廳還給你,但是一直遇不到你,隻好親自過來找你。”
其實他明明可以把手鍊交給李錦一,等她哪天去舞廳,順勢就可以拿了。
不過他選擇用這種方式送上門,薑止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她沒拆穿,接過手鍊,道了謝。
楚伯承不耐煩道:“大晚上過來找,你閒的?”
他從隻言片語中,知道喬寅肯定在這幾日跟薑止有過接觸,故而語氣很差,甚至連表面的客氣都懶得維護。
喬寅道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我找個時間見薑止一面,有問題嗎?”
楚伯承臉色難看,腳步往前邁了一步。
薑止面無表情,“我先進去了。”
她淡淡離開,關上門,隔絕了自己的身影。
留下兩個男人,在深沉的夜色中,氣勢洶洶對峙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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