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止一直以為,她和楚伯承的事情,督軍府中不會有任何人知道。
沒想到,楚督軍竟然知道了。
還給她送過兩次避子湯。
而她,竟然沒有發覺,還一直誤會是楚伯承逼她喝的。
像是被抽去了骨頭,薑止手腳發軟,臉上也沒了血色。
楚伯承摟緊她,沒說什麼,喂她喝藥。
他們都沒開口,本能避開了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。
薑止在楚伯承這邊睡了一上午。
中午,楚伯承有事去了軍政府。
他讓胡副官給了薑止一把槍。
胡副官轉達楚伯承的話,“薑小姐,少帥讓我跟你說,如果下次喬寅意圖對你不軌,你就用這把槍防身。”
薑止接過那支外形很像普通小刀的槍,“你要不說,我還以為這是削水果用的。”
“這槍隻能填裝一發子彈,但因為外形像刀,所以方便攜帶防身,很適合你用。”
薑止道了謝,回了楚雪螢那。
下午,喬寅來了。
傭人叫她下樓的時候,薑止很意外。
喬寅跟楚雪螢蛇鼠一窩,還想趁人之危。
這個小人,竟然又堂而皇之登門。
昨晚得到的教訓實在慘重,薑止心裡加重了對喬寅的防備。
她揣著楚伯承送給她的小刀槍,不緊不慢下了樓。
楚雪螢正吩咐傭人上茶。
喬寅態度不冷不熱,“茶就不必喝了。”
“喬先生,昨晚...薑止是不是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地方?”楚雪螢卑微討好。
薑止剛好聽到,她居高臨下看著喬寅,眼神充斥著濃濃的排斥。
觸及薑止的視線,喬寅眉頭狠狠皺了一下。
楚雪螢還以為哪裡得罪他,惴惴不安道:“喬先生?”
這時,薑止也下樓,低聲喊了句喬先生。
她聲音的腔調很動聽,卻夾雜著生疏,以及隻有喬寅能體會到的警惕和厭惡。
想到昨晚薑止那抹嬌小纖細的身體,倒映在窗簾上的曖昧剪影,喬寅愈發不快。
他煩躁點了根菸,狠狠吸了一口,不悅的視線像兩把刀子,狠狠紮在楚雪螢身上,“我和薑止什麼都沒發生,昨晚我送她去了醫院。”
楚雪螢錯愕。
什麼都沒發生?
她可是給薑止下了藥。
那種情況...喬寅竟然都沒有和薑止發生關係?
薑止同樣錯愕。
難道喬寅對楚雪螢給她下藥的事情不知情?
她錯怪他了?
喬寅像是說給楚雪螢聽,又像是在解釋,“我沒有強迫女人的嗜好,下藥這種不入流的手段,我也看不上。薑夫人好歹是大家閨秀出身,給女兒下藥,把女兒送到男人床上,不覺得噁心?”
和喬寅打過交道的,都知道喬寅是個笑面虎。
他總是掛著笑,背後再捅人一刀。
如今他連標誌性的假笑都沒了,可想而知有多惱怒。
楚雪螢的臉漲成了豬肝色。
喬寅沒再理會她,理了理西褲的褶皺,起身道:“薑止,跟我過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薑止人設不能崩。
她怯弱看了楚雪螢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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