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羨的心,也是熱的,她不能完全做到無動於衷。
但她不後悔今天的決定。
就這樣吧,各自安好。
*
傍晚回家,薑止看到一樓大廳有客人來。
是候樾希,她正在和楚雪螢說話。
薑止以為,候樾希是看在楚伯承的面子上,來拜訪楚雪螢。
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薑止好像從候樾希口中,聽見她父親薑宗文的名字。
薑止的父親薑宗文,當年是車禍意外身亡。
那時薑止還小,又遠在蘇州,甚至沒來得及奔喪。
如今,從候樾希口中聽到亡故父親的名字,薑止實在猜不出,到底是什麼事,會讓候樾希和楚雪螢談到她父親。
薑止隻察覺到,楚雪螢臉色不太好看。
正猶豫要不要繼續聽下去,楚雪螢已經察覺到她回來,“薑止,你站在門口乾什麼,沒看見有客人來?”
候樾希偏頭望向薑止,友善地笑,“這是阿止吧。”
“候小姐。”薑止靦腆叫了一聲。
候樾希起身,走到薑止面前,“咱們以後會是自己人,你不介意,叫我一聲姐姐吧。薑夫人,我拜托你的事,麻煩了。”
薑止點了點頭,乖乖叫了聲姐姐。
楚雪螢吩咐道:“薑止,你先上樓,我還有事跟候小姐說。”
她把薑止支開。
薑止雖然好奇,但也不能再待下去。
上樓後,她試圖在楚雪螢看不到的方向偷聽。
可什麼都聽不到,隻好回了臥室。
做完功課,薑止開始織毛衣。
之前那件,被她拆的亂七八糟。
楚伯承如今還記著毛衣的事情,她不得不重做一件。
把毛線一股腦搬出來,薑止想著適合他的顏色。
突如其來的聲音,嚇得她險些尖叫出聲,“你把給我織毛衣的事情,忘在了腦後。”
薑止瞪大眼睛,朝著陽台望去。
楚伯承掀開簾子走出來。
她嗅到一股酒香,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。
等反應過來時,楚伯承已經走到她面前。
他濃黑的影子籠罩下來,薑止下意識後退兩步。
她沒注意後面是床腳,腳下一絆,不受控製往後仰。
下意識閉眼。
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,一隻精壯的胳膊,穩穩撈緊她的腰。
薑止眼前,是楚伯承形狀漂亮削薄的唇瓣。
被紅酒染了妖冶的紅色。
他順勢摟住她,埋在她頸窩,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一個多月了,你一點兒都不把織毛衣的事情放在心上。薑止,你說我該怎麼罰你?”
氣氛突然曖昧起來。
薑止香軟的頸子,被他冷硬的勳章,狠狠硌了一下。
她在他身下,微微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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