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出三倍的價錢,他都沒鬆口。”
胡副官歎氣。
喬寅可是個硬茬子,除了楚伯承能撼動一二,沒人能奈何他。
薑止沉吟片刻,“我親自去談。”
“薑小姐,少帥吩咐過我,不讓你和喬寅接觸。”胡副官突然態度強硬。
薑止這才想起,胡副官不是替她辦事的,而是楚伯承派來保護,或者也可以說是來監視她的。
她淡淡笑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薑小姐,我會替你留意其他適合開舞廳的好地方,如果沒别的事情吩咐,我先下去了。”胡副官低頭。
薑止從手袋裡摸出一張面額很大的鈔票,“胡副官,勞煩你奔波,這點兒錢,你拿去吃茶。”
她出手闊綽。
胡副官受寵若驚,他手在身上蹭了蹭,嘿嘿一笑,“這怎麼好意思呢。”
“拿著吧,以後我還有事拜托胡副官呢。”薑止笑得溫婉又友善。
胡副官笑著收下,一臉滿足走了。
他離開的一瞬間,薑止眼裡閃過一絲狡詐和精明。
下午,宋羨風塵仆仆回來,脫下大衣,她抱怨道:“阿止,我打聽到了,真是把我嚇了一跳,你知道那間商鋪是誰的嗎?”
薑止低頭穿插著毛線,面不改色道:“誰的?”
“喬寅,你知道吧,斧頭幫二把交椅。”宋羨驚訝又泄氣,“聽說有不少人在搶這地方,估計咱倆懸了。”
薑止不疾不徐,“再看吧,多出一點兒錢沒關係的。”
她沒把自己跟喬寅打交道的事情,跟宋羨細說。
明日,薑止打算去見喬寅。
宋羨低頭看她手裡藏青色的毛衣,問道:“你這毛衣給誰打的?”
“給錦一。”薑止細緻地捋著線頭。
宋羨過來幫她捋,笑得曖昧,“給錦一啊,他要是知道你親手給她織毛衣,肯定開心死。”
薑止知道宋羨什麼意思,她解釋,“你别多想,我對錦一,就跟對你一樣,我們都是家人。上次我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去年的,這不天冷了,我得空給他織一件。”
宋羨叼了根菸在唇邊,一臉吃味,“那也沒見你給我織毛衣。”
“我出資幫你開舞廳,難道比不上織一件毛衣?”薑止低聲笑。
宋羨心裡平衡了,她嘟唇故意找茬,“錦一在我這做事,我可沒虧待他,是他自己不願意買新衣服。搞得好像我剋扣他,買不起新衣服似的。”
薑止笑著跟她廝鬨起來。
翌日,薑止找藉口,提前下了學。
提前下學,是因為她想偷偷去見喬寅。
沒成想,胡副官竟然在門口提前堵她。
薑止很無語,“胡副官,你是不是一整天都在我學校門口蹲點?”
胡副官站在車外面,表情有些怪異,“薑小姐,你放學這麼早,這是要去哪?”
總歸瞞不過胡副官,薑止道:“那棟樓我勢在必得,至於喬寅,他不會真對我怎樣,我一定要見他一面,把交易談下來。”
肩膀狠狠抖了一下,胡副官訕訕道:“薑小姐,你還是先上車吧。”
薑止覺得胡副官不太對勁。
她剛要說什麼,車窗突然降下,露出楚伯承那張喜怒難辨,又極其英俊的臉。
對上他沉黑如墨的雙眸,薑止第一反應,就是想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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