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問胡副官。
胡副官說他也不清楚,隻知道楚伯承每個月都往裡面打一筆錢進去。
薑止還懷疑,楚伯承是不是要利用她轉移督軍府財產。
她問過,楚伯承說她沒出息。
薑止到現在還記得,楚伯承說這話時,對她的鄙夷。
他當時正低頭看檔案,聽到她問話後,偏頭無奈看了她一眼,“這麼點兒財產就轉移,還不夠我折騰的。有這時間,這些錢早就賺回來了。”
薑止震撼得說不出話。
因為她從來沒想過,楚伯承竟然這麼有錢。
當然,那時候薑止也沒想過,未來的自己,竟然有動用這筆錢的時候。
薑止咳了咳,小聲迴應宋羨,“你别問了,這筆錢就當我投資你舞廳了,你得努力賺錢還我。”
宋羨破涕為笑。
可當看到傅臨州淡漠無情的模樣,她眼裡的光又慢慢暗淡下去。
吳沛珊整個人都在發抖,又氣又羞。
惱羞成怒,她把支票狠狠撕碎,“區區三十萬,我根本不放在心裡,我就要這家舞廳。既然你們不樂意賣,那就隻能強買強賣。”
吳沛珊的保鏢,團團圍上來。
錦一下意識把薑止護在身後。
薑止則把宋羨護在身後。
宋羨沉默看了傅臨州三秒。
傅臨州沒有任何反應,像是在縱容吳沛珊的所作所為。
心徹底涼透了,宋羨忍著眼眶的酸脹,無力開口,“三十萬,把這家舞廳賣了吧,沒什麼可懷唸的了。”
說完,她拔出發間的一枚金鑲玉的簪子。
這支簪子,是傅臨州曾經送給她的。
那時他們在海岸邊,緊緊依偎。
傅臨州摟著她,在她耳邊呢喃,“要是我們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。”
宋羨埋在他懷裡撒嬌,他順勢把這支簪子,插入她發間,忘情吻她。
曾經的一切,都很美好。
可現在,已經破碎不堪。
宋羨什麼也留不住。
傅臨州甚至連念想都不給她留。
苦澀一笑,宋羨走到傅臨州面前,把簪子遞到他面前,“這是你以前送給我的,我一直戴著。但我現在不想要了,還給你。”
傅臨州夾著香菸的指尖僵硬了一瞬,又很快恢複如常。
他狠狠吸了口煙,將菸蒂踩在腳底,狠狠碾滅,“不想要就扔了。”
宋羨指腹摩挲著簪子的紋理,轉頭道:“錦一,你幫我賣了,賣的錢就捐給孤兒院。”
錦一剛要接過,吳沛珊突然瘋了似的衝過來,將那枚簪子狠狠砸碎。
傅臨州愣了片刻,突然大怒,“吳沛珊,你發什麼瘋?”
吳沛珊冷笑,“怎麼,這是你和舊情人的定情信物嗎?過去的東西,就應該讓它爛掉,人也一樣!”
說完,她吩咐保鏢開了三十萬的支票給宋羨,隨後強製拉著傅臨州離開。
宋羨跌坐在沙發上,顫著手點了根女士香菸,“錦一,把該搬的東西都搬走,搬不走的舊物件,都砸碎。尤其是我辦公室那間休息室,所有東西都不要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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