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伯承滿臉不耐煩,“不舒坦找醫生,我又不會治病。”
撓了撓頭,胡副官乾笑,“候小姐也找您。”
薑止覺得,這醫院可真熱鬨。
住進來一堆不省心的人。
楚伯承在脂粉堆裡,也是難應付。
聽到胡副官說候樾希,楚伯承起身,他讓胡副官先出去,隨後掰過薑止的臉,唇瓣落在她鼻尖上。
薑止躲開。
他指腹掠過她的臉蛋,“别胡思亂想,好好養傷。”
說完,他就走了。
本就清冷的病房,最後一絲溫度彷彿也被楚伯承帶走了。
薑止望著緊閉的房門,莫名鼻酸。
她閉上眼,蒙上被子睡下。
楚伯承偷偷在玻璃窗看了好一會兒,才離開。
他先去了沈玥的病房。
沈玥纏著楚伯承,要他陪她,不然她就不睡覺。
楚伯承沒說什麼,反倒是胡副官在旁邊,硬著頭皮提醒,“少帥,侯小姐那邊...”
“她怎麼樣?”楚伯承問。
胡副官歎氣,“侯小姐一整天都不太舒服,但是怕麻煩你,所以一直都忍著。下午我碰到她,她一直問我你在哪,有沒有時間去看看她。”
“伯承,我不讓你去。”沈玥用力拉住楚伯承的袖子。
這力道,一點兒都不像生病的樣子。
倒是生龍活虎的。
楚伯承沒拆穿,他耐心解釋,“樾希家裡遠在洛川城之外,她回國來投奔我,孤苦伶仃的,隻有我能照顧她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你好好休息,我有空再來看你。”
楚伯承轉身走了。
沈玥難以置信,她耍起了性子,“到底我是你未婚妻,還是候樾希是。”
“正因為你是我未婚妻,所以我那麼忙,還抽空過來看你。”楚伯承聲音沉沉,無波無瀾,滿不在乎的模樣,“我希望你安分些。”
沈玥摔碎了杯子。
楚伯承沒搭理,離開病房,去了候樾希那。
候樾希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。
隻是楚伯承似乎很累,並沒有關心她,草草跟她說了幾句話,就在她旁邊的床上歇下了。
中間隔著一道屏風。
月光從窗戶篩過,透過薄薄的一層,候樾希能看到隱約看到病床上,楚伯承的身影。
側臉輪廓立體而深邃,潔白襯衫裹著精壯的胸膛,雙腿修長有力,很有男人味。
候樾希心動不已。
翌日一早,薑止這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。
她有些心累。
喬寅悶聲笑,“薑小姐一見到我,就一臉不耐煩,我有這麼惹你討厭嗎?”
“沒有,來者是客。”薑止面無表情,絲毫沒誠意,“多謝喬先生看望,喬先生如果有事忙,可以先走。”
有點兒眼力見的,就知道薑止是在趕人。
偏偏喬寅裝聾又裝瞎,好像沒察覺到薑止明顯打發人的語氣,和一臉不耐的神色。
他扯鬆領帶,將一束向日葵放在床頭櫃上,隨意坐在床邊,好脾氣地笑。
“我閒人一個,過來替你解解悶也不錯。畢竟你家那位阿哥,可沒空陪你。忙著替未婚妻準備生辰宴,還要抽空和一個姓侯的小姐眉來眼去。我實在不忍你被冷落。”
原來是給楚伯承上眼藥來了。
薑止雖然心裡不舒服,但也分得清親疏。
楚伯承再過分,也不曾害過她。
可這個喬寅,就不一定了。
薑止從不覺得自己的姿色,能引得喬寅一直窮追不捨。
他太過殷勤,反而看起來别有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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