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跟薑止抱怨,“我阿哥真不是個東西,你又不是他寵物,他非要關著你,還不允許你出去。這就算了,他既然想和你好好的,那就跟馮憐憐離婚,然後娶你啊。他到底在搞什麼...”
桑媽:“......”這麼明目張膽說少帥的壞話,她還在旁邊呢。
少帥好歹也是她看著長大的。
咳了咳,桑媽道:“伯寧小姐,其實少帥不讓薑小姐走,也是怕薑小姐在外面受欺負,如今這世道,亂極了。在督軍府,有我們這些傭人幫忙照顧著小團圓,薑小姐生活總比外面安穩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。”楚伯寧若有所思道。
但她覺得,薑止就像個嚮往自由的麻雀,並不適合強行養在家裡。
看薑止現在鬱鬱寡歡的狀態,就能看得出來。
楚伯寧道:“對了,薑止,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。”
“什麼?”薑止反應有些慢。
“你和阿哥的事情,有不少人知道了,馮憐憐到處陰陽你,我在想,要不要給馮憐憐一些教訓?”楚伯寧知道馮憐憐是個不安分的。
上次她去找楚伯承,本來是想勸楚伯承不要再束縛著薑止,順便在楚伯承面前,給馮憐憐上一上眼藥,但當時她被嚇哭了,來不及上眼藥,就一溜煙兒逃跑了。
現在一想,楚伯寧覺得自己太丟人了。
薑止手裡的織針靈活穿梭著,她笑了一聲,像是自嘲,“我帶著一個孩子進督軍府,又和楚伯承牽扯不清,被人在背後說閒話,有什麼稀奇的?”
“你不生氣?”楚伯寧小心翼翼望著她。
薑止道:“有什麼可生氣的,我根本不在乎。”
她隻想著李錦一能平安回來。
正和楚伯寧說著話,薑止想留楚伯寧在她這裡吃晚飯,楚伯承突然來了。
楚伯寧想了想,“薑止,我改天再來你這裡。”
她覺得,阿哥應該跟薑止有話說。
夾在中間,她會很難做,故而先離開了。
薑止放下毛線,起身道:“桑媽,麻煩您把飯菜端到我房間,我就不下來吃了。”
桑媽為難地看了楚伯承一眼。
楚伯承這時卻從懷裡抽出一封信,遞到薑止面前,“李錦一寄過來的信,要看嗎?”
瞳孔微縮,薑止急不可耐把信奪過拆開。
裡面是李錦一寫給她的話。
大概內容就是,他已經到了地方,和熟人彙合。
目前很安全,讓她不要擔心他。
薑止稍稍鬆了口氣。
她小心翼翼把信摺好,輕輕拿在手裡。
楚伯承道:“之前你惦記薑淮的婚事,這兩天我讓胡副官去辦了,胡副官給薑淮謀了一個好職位。薑淮名義上又是督軍府的表少爺,娶個書香世家或者商賈名流家的千金小姐,綽綽有餘。他的相親宴,由伯寧的母親負責操辦,你也出席,幫薑淮掌一掌眼。”
薑止嗯了聲,“多謝。”
“這幾天是不是沒睡好?”楚伯承走近。
他抬手,想去摸她的臉。
薑止反應很大,快速後退一步,“還好。”
楚伯承靜靜望著她倔強冷漠的臉,啞聲問:“薑止,我們這樣,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?”
“你不讓我走,那就一輩子這樣耗著。”
“嗯,一輩子耗著,似乎也挺不錯。”楚伯承淡淡一笑。
也算是一輩子相守的承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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