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伯寧仍然選擇去了醫院。
但她去醫院,並不是想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,而是來探望楚伯承。
薑止並不意外,“孩子的事,你打算怎麼辦?”
楚伯寧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,“喬寅說,他兩日後會來提親,我想先跟他訂婚,訂婚之後,先培養感情,有了感情基礎,我再把孩子的事告訴他。”
薑止道:“你最多能瞞三個月,三個月後,肚子可能會很明顯了,到時候誰也瞞不住,再者,如果到那個時候,你後悔了,再把孩子打掉,會很傷身體。”
說實話,薑止很擔心楚伯寧,因為楚伯寧現在所做的選擇,很有可能會傷害到她。
楚伯寧深吸一口氣,“薑止,我想試試。”
歎了口氣,薑止沒有再勸。
她們推開病房門,楚伯承正在處理公事。
見薑止回來,楚伯承擰緊的眉心,明顯鬆動了,他沒好氣道:“你還知道回來?”
楚伯寧見楚伯承,就像老鼠見了貓。
故而她悄悄躲在了薑止身後,以免楚伯承把氣撒在她身上。
薑止不疾不徐道:“我不回來,能去哪?”
楚伯承朝她伸手,“過來,我瞧瞧瘦沒瘦?”
楚伯寧悄悄撇嘴。
這個矯情勁兒,跟她印象中的阿哥簡直判若兩人。
薑止就陪著她住了三天而已,能瘦到哪去?
“沒瘦。”有其他人在場,薑止不跟楚伯承親近,她坐到楚伯承夠不到的地方,“我帶伯寧過來了,她來探望你。”
楚伯承眼眸微抬,盯著楚伯寧。
楚伯寧哆嗦了一下,“阿哥,你好些了沒?”
“你有什麼重要的事,需要讓薑止在督軍府住那麼久?”楚伯承明顯不滿地問道。
“沒有很久。”楚伯寧弱弱豎起三根手指,“隻有三天而已。”
楚伯承敏銳地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,“你戴的什麼東西?”
楚伯寧一臉心虛,背過手去。
“我跟你講話,你聾了?”楚伯承蹙眉。
楚伯寧支支吾吾道:“人家送我的,然後有一件事,我想跟阿哥你說。”
楚伯承接過薑止遞過來的水,緩緩喝了口,“說。”
“喬寅過兩日要來家裡提親。”楚伯寧小心翼翼注視著楚伯承。
楚伯承喝水的動作微頓,“誰提親?”
“喬寅。”楚伯寧垂著頭。
楚伯承沉默片刻,慢條斯理吐出三個字,“沒眼光!”
楚伯寧猛地抬起頭,鼓起腮幫,一臉不滿,“阿哥,你怎麼能這麼說,喬寅他...”
楚伯承不鹹不淡道:“他怎麼樣?”
“他...”觸及楚伯承的視線,楚伯寧偃旗息鼓,“他還湊合。”
“我勸你不要跟他扯上關係。”楚伯承向來不管弟妹的婚事,隻是念及楚伯寧跟薑止關係好,所以他多說幾句。
楚伯寧心裡咯噔一聲,“阿哥,你的意思是,不同意我和喬寅?”
“我沒興趣摻和你的婚事,同不同意督軍說了算,隻是給你個建議,你聽不聽,是你自己的事。”
楚伯承點到為止。
楚伯寧稍稍鬆了口氣。
兩日後,喬寅如約來督軍府。
他送來了豐厚的聘禮,把楚督軍嚇得不輕。
當時楚督軍還以為,喬寅來督軍府提親,是奔著薑止來的。
嚇得他都想跑醫院找楚伯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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