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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荒唐!那群狐狸死了十七年,你現在來告訴我那姓韓的還有一個小兒子,還被别的族收養了,你怎麼不等那崽子回來複仇再告訴我?!”
“陛……陛下息怒,這……這也是近來才得到的訊息。”
花王大怒,抬手掀翻了和田玉製茶盞,幾聲脆響,稀稀拉拉的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。眾花將一見,紛紛下跪,戰戰兢兢,沒有一人敢吱聲。
花王平時最得意的橙銘,此時站在一邊,靜靜觀察著花王的下一步動作。
“那小子現在在哪兒?是誰告訴你的這個訊息?”花王轉過頭,怒目瞪著他。
“陛下,這我不知啊,那人還故意掩了頭尾,看不清獸種,隻說了韓淩還有個小兒子,那日剛出生,所以外族人都不知道,那小兒子叫韓格爾,我們那天打進去時,他被幾個蒙麪人救走了,他……就說了這些……”
花王沉默兩秒,喝道:“沒用的東西,滾!都給我滾下去!”
除了橙銘,其他人連滾帶爬的跑出大殿,像沒首的蒼蠅,烏泱泱的大殿瞬間清靜了。
花王仍黑著臉,猛地起身,又將桌子一掀,“嘭”的一聲,再沒了動靜。
“陛下——”橙銘彎著眉眼湊上來,“息怒,息怒啊——您看看,為了一個亡命之徒就氣壞了自已,得不償失啊。”
“那你說呢!”花王瞪他。
“陛下,現在還不知道這訊息可是真假,再說,就算是真的,就剩這麼一個小狐狸崽子,和我們修為高深的花王陛下一比,弄死他不和弄死一隻小螻蟻那樣簡單嗎?”
花王點了點頭,甩手坐在一邊,目光停留在一個刻有玫瑰紋的盒子上。
我說這個盒子怎麼用儘了辦法也打不開,原來是鑰匙不在我這,韓淩,我倒要看看,你給你的小兒子留了些什麼東西。
“橙銘!”
“在,陛下。”
“去,找幾個靠譜的人,驗證資訊無誤後,給我把這個狐狸崽子揪出來,然後活著弄到我的面前,我要讓韓淩看著,看著他生前最寶貴的東西和他心愛的兒子成為我腳下的亡物。”花王恐怖的笑了起來,橙銘低下頭,又彎了嘴角,緩緩道:
“是,陛下。”
——
玫瑰鄉依舊空曠著,沒有人來修整房屋,也沒有人再來打掃街道,任由這裡荒涼了十幾年,廢棄的房屋邊,是一片無垠的玫瑰花海,吹過風去,像泛著鮮紅的波浪。
他站在一棵爬記藤蔓的枯樹上,枯樹枝觸動了他腰間的玉玲,風裹挾了玫瑰香,揉動了他絨絨的鹿耳,灰褐色鹿角分了一叉多,停頓一會,他垂下睫毛,掩藏了一雙深藍色的眸子。
玉玲聲漸漸淡去了,一支被掐斷的玫瑰花莖,在風裡搖曳著。
——
“夫人,二少爺和小少爺出去了嗎?”雨梨問道,“我給他們買了些糕點回來。”
“是了,你快去歇著吧,為了給二少爺慶生,今天你可累了不少。”
雨梨笑著點了點頭,應了一聲:“這是我應該讓的,二少爺平時待我們不錯,今天他過生日,我們該辦的熱鬨氣派些。”
“嘭!”一聲巨響嚇了雨梨一跳,轉頭一見,卻是小少爺鹿謹衝踹了門進來,大嚷著往裡跑,雨梨被撞到一邊,跨骨磕在桌子角上,跪在地上半天沒起來,鹿夫人一驚,站了起來。
“衝兒,你這是乾什麼,給梨姐姐撞倒了怎麼不道歉?”
“道歉?那鹿一鳴欺負我用不用道歉!?”
“娘!他剛才給我一頓好坑,賴我銀子去買甜糕,還笑話我一頓,真是狡猾之極!”
鹿夫人想下去看看雨梨,又見鹿一鳴從大門進來,一腳踹開凳子,見了一邊跪坐在地的雨梨,將她扶起來坐好,有些惱火,啐道:
“真是壞心!我閒著和人家下棋子兒玩兒,你非添亂,搶著跟我過棋子兒,還非要玩贏銀子的,下了一把又一把,銀子你也輸了一把又一把,現在你跑回來吿我官司不說,又拿姐姐們置什麼氣?”
雨梨看了看鹿謹衝,慌忙搖手:“二少爺,小少爺應是不小心的,你莫為我說話
傷了和氣。”
鹿謹衝望著她笑著點點頭,接著有些輕蔑的白了鹿一鳴一眼。
鹿一鳴叫了房外幾個丫頭,攙了雨梨去上藥。
“姐姐慢走,你們二少爺的生日宴你可一定要來哦!”
“鹿謹衝!”鹿夫人大聲道,“無禮!”
鹿謹衝吐吐舌頭,一副欠打的模樣。
“你十五歲了,什麼話不該說不用我說了,跟人家玩遊戲要輸的起,看你今天這小家子氣,輸幾兩銀子跟掉了肉似的。”
“我比他們小,他們憑什麼不讓我!”
“謔,我們玩二兩一局,讓你輸兩局才一兩,夠意思了。你輸不起就别玩了啊。”
“你!娘——”鹿謹衝又將目光轉向鹿夫人。
“閉嘴,平時都白教育你了,”鹿夫人一拍桌子站起來,“天天惹事就會娘啊娘,給我出去!”
鹿一鳴皺了皺眉,望向鹿夫人,見鹿謹衝摔門跑了,向前走了幾步,低下頭。
“娘,我叫瀟瀟給你讓安神湯,一會來了您趁熱喝,小心燙。”
“去吧。”鹿夫人扶了扶額頭,“謹沖天天的不叫我省心。”
“你去看看生日宴怎麼樣了,去幫幫忙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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