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安掛起笑容,昂首地走過去,狗腿地把花兒送到奚如心面前。誰讓她這輩子命不好,成了於陽的丫鬟,沒日沒夜不分公私地跑腿跑不夠!
“奚小姐,我們於總囑咐我一定親自把花兒送您手上!這花,是於總今早親自在花園裡摘的。希望您親手接過去……”江安說。
奚如心隻瞄了花一眼,便直看著江安。
江安笑:“奚小姐,於總親手為您寫了情書,希望您親手打開……”
奚如心看著江安的臉,問:“情書上,寫了什麼?不會是‘問世間情為何物?直叫人生死相許!’之類的俗話吧!”
江安心裡一老哽了,小丫頭懂什麼?等她到了她這個年紀,她就知道,這世間若有一人能生死相隨的,那是多麼美的事!
江安說:“於總寫的情書,您親眼見了才知道寫的是什麼。我這跑腿的,不敢亂猜!”
哼哼!
奚如心一仰頭一眨眼再一冷笑,那聲音還是那麼波瀾不驚:“你回去轉告你們於總……錢多了,拿去讓慈善!人手太閒,派去讓義工!整天在我們校門口堵著,影響不好,還讓人以為這是一個世風日下的社會。!”
江安看著奚如心,笑。
“哼!”
奚如心的人在她哼哼出氣時,早已頭也不回地走了。這回,那花也懶得丟進路邊垃圾桶,徑直還給江安。
“奚小姐的建議,我一定轉告。”江安手裡拿著那束紅豔的玫瑰,筆挺著站在校門口,接受著來往學生的注目。
是啊!這麼高調的送花加表白,人家小公主怎麼可能接受嘛!如果於陽本人親自來,那麼西裝筆挺地一站,手捧玫瑰,以豪車為襯,以男顏為主打,說不定能有一些成效。就算征服不了奚如心,征服其他個把小妹妹,那應該是不成問題的!
江安在回公司的路上,琢磨著怎麼向於陽提出這個合理化建議。
江安回到公司,剛好五點五十五分,稍許回顧今晚的應酬綱要,她便比著時間去敲於陽的辦公室門。
“於總,時間到了,我們出發吧!”
於陽還埋在文案裡,熙熙刷刷一陣寫,讓江安等了那麼一分鐘,他方才抬頭。
江安說:“六點了!”
於陽起身,拿公文包穿外套,並以眼神示看著自已的辦公桌面。
江安懂,立即走過去拾掇起那一堆的淩亂來。她這輩子的丫鬟命啊!怨不得人!隻怨老天不公,既沒給她銀光閃閃的家世,也沒給金光閃閃的夫婿。
於陽自已整齊了,站得筆直,就那麼看著江安彎著腰為他收拾辦公桌面。
“你脖子上,是不是該掛一條鏈子?”於陽問江安。
掛條鏈子?鏈子!當她是狗麼……
江安抬頭,望著於陽。
於陽眨眨眼睛,摸摸自已的太陽穴。
江安再摸摸自已的脖子,問:“掛個鏈子讓什麼?您覺得該掛什麼樣的鏈子?”
於陽散開手指那麼比劃了一下,說:“掛個什麼樣的?掛個好看的!掛個你喜歡的!掛個……壓得住場面的。”
掛個壓得住領口的鏈子。
江安看著於陽那跳動的指尖,直接忽視掉他的一番廢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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