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昨晚楚伯承確實很過分。
可這段關係令她羞恥,她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拉扯。
楚伯承問她,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。
其實有一些。
但更多是因為她肚子裡,還沒來得及墮掉的孩子。
薑止很想知道,如果楚伯承察覺出她懷孕,會不會選擇把孩子留下。
可是她不敢問。
默默打掉這個意料之外的胎兒,或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。
她撒謊道:“嗯,你昨晚沒考慮我的想法。”
楚伯承從懷裡摸出什麼東西,插進薑止的髮髻間,“這個當我賠罪。”
薑止下意識抬手摸,是一支髮簪。
觸手生涼,她摘下放到手裡。
筆直的簪身,靠近頂端是點翠,點翠中間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珍珠。
最上面是一顆打磨圓潤光滑的橢圓形藍寶石。
款式簡潔不失典雅。
在夜色之中璀璨生光,格外漂亮。
瞧著藍寶石的通透性,以及上面的點翠,就知道這支髮簪價值不菲。
恐怕比楚伯承送給沈玥的那對東珠還要值錢。
薑止把簪子還回去,“我不要。”
“戴上。”楚伯承又抬手,給她簪回發間。
歪歪扭扭的,還勾亂了她的髮絲。
薑止别過頭,仍不太高興。
這時,有人突然敲車窗。
薑止脊背一瞬間發涼,她一臉慌張。
楚伯承摸了摸她的臉,拿起一件黑色風衣,將她裹在懷裡。
她露出漆黑的頭頂,抵在楚伯承的下巴。
嗅著她發間的刨花水清香,楚伯承降下了車窗,和喬寅四目相對。
喬寅看了看他懷裡隆起的一團,笑得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,“少帥跟未婚妻感情這麼好?在車裡摟摟抱抱的,還不讓人看?”
說完,他身後幾個男人走來,也過來搭腔,“少帥剛拍下一對東珠送給沈小姐,宴會剛結束就帶著沈小姐離開,怎麼,急著回去跟嬌妻溫存?”
薑止藏在楚伯承懷裡,緊張的呼吸急促。
她噴薄的熱氣烘烤著楚伯承裸露的胸口,他燥熱地扯了扯衣領,“喬老闆,勞煩讓一讓。”
喬寅彎下腰,半個腦袋幾乎鑽進車裡,“這麼著急走做什麼,我想祝賀一下沈小姐喜得東珠。”
他說完,旁邊的男人們也跟著起鬨,說楚伯承想搞金屋藏嬌那一套,讓楚伯承帶懷裡的女人露露臉
薑止無意識抓皺了楚伯承的襯衫。
這個喬寅,估計看到她上了楚伯承的車,所以故意帶人過來搗亂。
殺千刀的死男人。
“她身體不舒服,在休息。”楚伯承淡聲拒絕,“失禮了。”
聽出楚伯承的聲音已經泛出些冷意,喬寅身後的幾個男人沒再起鬨。
這時,沈玥突然從舞廳門口走出來。
她認出楚伯承的車,疾步走過來,“伯承,原來你還沒走,我父親正應酬,隻開了一輛車來,你能送我回去嗎?”
沈玥的臉,在一片昏黃的路燈下,越來越清晰。
眾人看了眼沈玥,又看了眼楚伯承懷裡的女人,愣了很久。
隨後,他們不約而同低下頭,臉色不斷變換著,緘口不言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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