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雙大掌拿走了她的手機,森涼聲音撕裂熱夜裡讓人作嘔的喘息,“孫、秉、承。”
驀然響起的冰寒聲音讓手機那頭喘息的聲音戛然而止,“你,你是誰?”
桑寧夏隔著漆黑夜色,看著床邊高大的男人,聲音薄涼森寒,“我是誰,西洲集團會有人告訴你。”
孫秉承一顫:“西,西洲集團……辭,辭爺!”
通話掛斷的那瞬,桑寧夏還能隱約聽到孫秉承急聲道歉的聲音。
“……謝謝。”
當裴謹辭將手機丟給她,桑寧夏低聲道謝。
裴謹辭削薄唇角泄出一聲冷笑,他手掌很大,單手就能從側面輕易捧住她大半張臉:“你的謝意,值……”
“……小……小桑?”
對面床上的老人睡意朦朧的輕喊了一聲,像是要醒來。
桑寧夏腦子一亂,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宛若做賊心虛一般就掀起被子將自己和裴謹辭蓋了起來。
裴謹辭眉頭狠狠一擰,便被她推倒。
床鋪吱呀作響。
老人:“小桑啊,你還沒睡?”
呼吸相抵的被子裡傳來桑寧夏悶聲的回答:“對不起,剛才接了個電話,打擾到您了。”
老人翻了個身,繼續睡:“不礙事,年紀大了,夜裡就是容易醒,早點睡吧,年輕人也不要總是熬夜。”
被子裡空氣稀薄,桑寧夏呼吸有些重,胸口起伏也大。
裴謹辭本就深邃的眸子更幽深了兩分,他單手靈活的解開桑寧夏的衣釦,在她察覺到躲避時,裴謹辭咬了上去。
桑寧夏回覆老人的一聲“好”,陡然就變了音調。
她心下一緊,緊緊咬住了唇瓣。
裴謹辭胳膊傷著,旁邊還有個老人,他並沒有真的在這種情況下要了桑寧夏,不過是該弄的一點沒少。
期間,桑寧夏幾次碰到他左臂上的石膏,卻並不知道那是什麼。
直到第二日在走廊見到個胳膊打石膏的病人,她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昨晚男人胳膊上也打了石膏。
聯想到昨天李雅若出現在醫院並說的那莫名其妙的話語,桑寧夏詢問旁邊的護士:“請問,住院部是不是有位叫裴謹辭的病人?他……左胳膊打了石膏,應該是昨天入院的。”
樓上護欄邊的裴謹辭目光沉靜的看著她。
桑寧夏並沒能從護士的口中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病人資料保密,尤其是VIP病人的資訊。
桑寧夏失望的扭頭準備去辦理出院手續,迎面卻見到額頭上冒汗走幾步路就呼哧帶喘的孫秉承。
若不是昨晚裴謹辭喊出這個名字,桑寧夏就算是跟他有了官司,也記不起來他的名字。
孫秉承手中提著幾盒價值不菲的滋養品,看到桑寧夏後,一改在警局的囂張和輕蔑,像是又恢複了昔日桑家還鼎盛時期的諂媚。
“侄女也在,這不知道辭爺在什麼地方?昨晚我這……這喝多了,冒犯了,我這清醒後就趕忙來致歉了,侄女别跟我一般計較……”
桑寧夏面無表情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,轉身就走。
被無視的孫秉承面色一沉,目光在看到她脖頸上未遮住的吻痕後,眼神閃了閃。
穿著病號服陪床,小騷貨玩的真花,怪不得能拿下那位。
“侄女這是還在生伯父的氣?伯父前兩日就是給你開個玩笑,這不,已經馬上讓律師處理和解的事情,你看我這都來了,至少也讓我見一見辭爺,給辭爺……當然還有侄女你一起道個歉。”
孫秉承滿臉賠笑。
被再次攔下的桑寧夏腳步一頓,“你怎麼知道辭爺住院的事情?”
孫秉承諂媚賠笑:“這……辭爺出車禍這麼大的事情,稍加打聽,哪還能是什麼秘密。”
桑寧夏垂下眼眸:果然。
又是那麼巧,辭爺住院了,裴謹辭也同樣在這家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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