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鵬拽著她頭髮,扯下她口中的布塊,“知道這是哪裡嗎?”
桑寧夏嘴巴被塞得太久,下頜痠疼,她艱難的活動了兩下後,驀然就笑了。
這笑在鄭鵬看來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挑釁。
“你他媽笑什麼?我問你笑什麼?!”
桑寧夏頭皮要被他拽掉,“我身上有最新的定位係統,半個小時內,警察就會找過來。”
鄭鵬臉色大變:“你說什麼?”
在他要動手搜之時,桑寧夏繼續道:“晶片移植在身體裡。”
鄭鵬死死盯著她,“你想騙我。”
桑寧夏笑了聲,被綁著的她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,“西洲集團知道嗎?做高科技的那家公司,你不是知道我被人包養了麼?就沒查查包養我的人是誰?”
她一字一頓的告訴鄭鵬:“香山别墅壹號,裴謹辭,孫廣平都要叫他一聲辭爺。”
“你在他家門口綁了他的情人,這麼打他的臉,是想拖著你們全家給你陪葬,是麼?”
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話,在她話落下,鄭鵬的手機便瘋狂響起來。
鄭父氣急敗壞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:“你在哪裡?你這個敗家東西,老子供你吃供你玩,你想害死你老子是不是?!”
色厲內荏,對於體能比自己的弱小的女性重拳出擊,一旦涉及到比他各方面更卓越的男性,便像是被嚇破了膽。
方才還要殺人一般的鄭鵬此刻氣勢全無,“爸,我,我不是……”
鄭父沒時間聽他解釋,隻問他在哪裡。
鄭鵬支支吾吾,卻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位置。
直到鄭父撂下狠話,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,讓他自生自滅。
鄭鵬:“在城郊這邊的别墅。”
桑寧夏看著頹然癱坐在地上的鄭鵬,細微活動了下自己被綁的痠疼的胳膊。
一臉灰白之色的鄭鵬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,死死的盯看著。
桑寧夏頓了頓,厲聲警告他:“我如果是你,就不會再亂來,等辭爺過來,我會跟他說是你一時糊塗。”
鄭鵬緩緩站起身,在死寂的環境裡,鬼氣森森:“婊子,都是你害我,我不好過,我也一定要毀了你。”
裴謹辭跟鄭父近乎是同一時間趕到。
南北兩個方向在漆黑的夜色下,同時駛來數輛開著大燈的黑色轎車。
鄭父前腳從車上下來,後腳冷汗就順著短脖滑下來,“辭爺。”
裴謹辭黑色襯衫微微敞開,深邃眸光淩冽透著寒光,“鄭總養了個好兒子。”
鄭父腿一軟,口中連說會好好教育不孝子,腳步一刻不敢停的跟上裴謹辭的步子。
“啊——”
别墅內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。
鄭父聽出自己自己兒子的聲音,顧不上殷勤裴謹辭,連忙帶人進去。
裴謹辭也在同一時間大步流星上前。
“我的兒!”
隨著鄭父一聲淒厲驚恐的喊叫,裴謹辭看到了客廳地毯上捂著下身滿手是血,正慘叫著的鄭鵬。
站在鄭鵬面前的桑寧夏,手中舉著一把滴血的水果刀,濃麗精緻的臉上飛濺著兩滴殷紅血液,將她豔盛夏花的麗色映襯的妖冶仿若修成人形的精魅。
她面無表情,腳下正踩輾著半條血淋淋的東西。
待鄭父急赤白臉的讓人馬上送鄭鵬去醫院,鄭鵬疼的要暈過去,卻仍不忘記要帶上那半截。
鄭父彼時才注意到桑寧夏腳下踩的是什麼,可已經遲了。
東西早就被桑寧夏踩爛了。
鄭父大怒,抬手就要扇桑寧夏,“你這個賤人,你竟敢,竟敢……”
“鄭、升、田!”
裴謹辭冷厲一聲,夾雜著無邊寒氣森然,硬生生讓鄭父抬起的手僵在半空。
裴謹辭緩步走近,將桑寧夏拉到自己身後,“既然事情沒弄清楚,誰也不能離開這裡。”
他話落,原本要被抬出去緊急就醫的鄭鵬也被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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