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寧夏順手也幫她跟工人一起弄。
安瀾一直在室內一直穿著長袖,起初桑寧夏是以為室內空調涼,也沒有注意。
但她在這邊忙了一會兒出了薄汗,看到安瀾長袖還緊緊的穿著,她詫異:“安瀾,你不熱嗎?”
整理綠植的安瀾頓了頓,“不熱。”
桑寧夏點頭,幫她一起搬綠植的時候,看到她手腕上的勒痕。
桑寧夏愣了下,“你的手腕……”
安瀾快速將袖子往下拉了拉,低聲:“沒事兒,就是……他有些小癖好,沒動手打我。”
桑寧夏皺眉,床上有些癖好不是什麼稀奇事,她也綁過裴謹辭,但是正常情況下,是不會有那麼深的勒痕。
安瀾手腕上這個,跟真的被綁匪綁了一樣,通過痕跡都能猜到程峰下手有多狠。
“雖然不能得罪他,但是……你也别太由著他。”
安瀾笑了笑,“真沒事兒,伺候人哪有不受罪的。”
桑寧夏還想說些什麼被安瀾打斷,“你剛才來的路上不是說要用電腦麼,在那邊。”
桑寧夏知道她不願意讓自己擔心,隻好作罷,趴在收銀台那邊投簡曆。
安瀾偶爾來看上兩眼。
她很羨慕桑寧夏有學曆,以後做什麼工作都有個敲門磚。
桑寧夏鼓勵她可以先弄個自考本,然後存點錢去高校讀個MBA(工商管理碩士)。
安瀾有些意動,沒能繼續上學一直是她的遺憾,“我會好好考慮。”
程峰來的時候,正好聽到她們談論上學的事情,隨口問了句:“想上學?”
桑寧夏和安瀾看到他來,神經都緊繃起來,沒有了剛才的鬆散隨意。
桑寧夏還好些,她不用整天面對這個喜怒無常的二世祖。
可安瀾每說一句話都帶著小心翼翼,“沒,沒有,隻是隨便聊了兩句。”
程峰仿若逗弄寵物一般的騷撓著安瀾的脖子,“想上學就跟我說,一點小事兒,我不會不應你。”
桑寧夏看得出來,安瀾這一刻是有些意動的。
可——
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。
她的人生已經走了不乾淨的捷徑,讀書是乾淨的事情,是她心裡存著的那點烏托邦的美好,她不想連讀書都是陪男人睡來的。
就像當初桑寧夏在會所賺錢讀書給母親治病,卻固執的堅持做工資最低的服務生,所有人都說桑寧夏傻,不會利用那張老天爺賞飯的臉,可安瀾實際上是讚同她的。
人有時候連自己的靈魂都可以出賣,可心裡面兒總是有塊地方存著點潔白。
程峰唇角勾了勾:“是不想讀,還是不想走我的關係?”
安瀾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。
程峰徐徐摸著她的臉:“我要聽實話,拿假話誆騙我的後果,你知道是什麼。”
安瀾眼眸垂下:“我想自己學。”
程峰看了她兩秒,笑了聲,收回手,“在我身邊做情婦還做的有操守的,你是第一個。”
他似乎是在讚揚,又似乎滿是嘲弄。
嘲弄一個做小姐,還挺高尚。
桑寧夏想起第一次在盛宴包廂見到程峰那天他罵自己的話“婊子不賣身,在這裡賣清高”。
他心底裡瞧不上她們,也沒有把她們當成一個人來看。
隻是一個解決需求的人形工具。
安瀾:“能伺候程少已經是我的福分,不敢有妄想。”
程峰嗤笑一聲,視線隨意瞥向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桑寧夏,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。
桑寧夏眼皮一跳。
小裴依跑過來一把抱住桑寧夏的腿:“爸爸什麼時候來接我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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