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如果係統現在就在她的靈台，她或許可以告訴它。

她不會後悔。

因為她要的不僅僅是讓自己的親人、朋友擺脫命運，她要的是眼前的這些人全都擺脫被掌控的命運。

不僅是他們，還有那些在網絡上支援她的人。

還有她上不起學，給她做資助的好人。

還有……

還有很多很多。

他們都應該擺脫被掌控的命運。

沈顏突然揚唇一笑，“當初創辦辦事處的時候，可是說好了的。我隻管鎮壓玄門和邪物，管理的事情，我一概不插手的。”

她笑眯眯地看著宿向陽，“宿隊現在做了鬼，不會累不會餓，正是奮鬥的好時機。”

宿向陽大怒：“沈顏，你是魔鬼嗎？”

辦事處一片笑聲。

話是這麼說，可沈顏還是跟著宿向陽一起到了辦公室。

辦公室早就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，擺放著珍貴的古畫古董。

兩米長的辦公桌上現在堆滿了檔案，宿向陽將一部分檔案分給沈顏，“其它的檔案我已經都分下去了，隻有這些涉及辦事處機密的，我們兩個人審查。”

“如今自殺潮少了很多。”

“拜神的行為也少了。”

“網上都出現了要推倒神像的言論。”

對國人而言。

再強大的神，再有能力的神，如果對人無用，那就不拜。

沈顏也快速地翻看檔案，“孫雅靜那邊還沒有動靜。但是神族的反撲，絕對不會太遲。”

宿向陽：“軍事那邊都已經做好了準備。一旦……一旦真的開戰，我們也不怕。”

“當然，最好還是不要開戰。”

沈顏：“神需要信仰，將人全都殺完了，哪兒來的信仰？如果讓人全都恨神，又哪兒來的信仰？千萬年來，神族獲得信仰的辦法，不都是寫在書上了嗎？”

宿向陽翻看檔案的動作停頓了一下。

“人族自己的內戰。”

他緩緩抬眸看向沈顏，“戰亂、疾病、生死，會讓人心生恐懼。神族降臨，平定天下，再定乾坤。”

他目光極冷，“千萬年來，從來如此。”

沈顏：“所以接下來，會很亂。”

宿向陽深吸一口氣，握緊拳頭，“我們準備推舉你在南省做的事情，給予普通人法器，幫助他們對抗邪祟。”

“妖邪可以對抗，那人呢？”

沈顏始終沒有看宿向陽，她目光全都落在檔案上，“人心浮動燥亂，怎麼辦？”

“妖邪可防，同根同源的人族自相殘殺怎麼防？”

宿向陽心頭顫了顫，他想到了從古至今都那些戰爭。

“普通人，心懷善唸的人，怎麼才能在這個充滿了惡唸的世界活下去？”

沈顏合上檔案，對上了宿向陽。

看清楚了他眼中的恐懼，“如果隻有惡人才有資格活下去，那好人也會變成惡人。”

幾天後，網絡上接二連三的出現暴力事件。

甚至還有妖邪攻擊人類的事故。

宿向陽將一份報告放在沈顏面前，“今天是一起動物莫名其妙攻擊人類的事情。這已經是這幾天以來第四十二件動物暴力事件。”

“我們測過了，這些動物都是還沒開化的動物，沒有開靈智，不是妖。”

“這次你知道是什麼嗎？”

沈顏搖頭。

宿向陽：“是兔子。特别小的一隻兔子，性格一向都很溫柔。被主人養的愛乾淨、乖巧懂事。這次是兔主人帶著動物出去曬太陽，兔子突然就攻擊起一個嬰兒車內的嬰兒。”

“兔子當場就被孩子父母打死了。”

“孩子的一根小手指被咬掉了，緊急送往醫院救治，幸好附近就有醫院，很快就接好了。但是……”

但是這次事情影響太大。

沈顏已經在光腦上看到了現場的視頻了，一隻白兔原本在草地上歡快的蹦蹦跳跳，好幾個小孩子都圍著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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