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我快死了。
懷揣著這個秘密,我控製不住心裡隱秘的興奮,因為我一首衷心期待著死亡的到來。
我知道這種心態不對,但我真的一點活著的盼頭都沒有。
我實在太孤單了。
我的摯愛親朋,甚至是我最痛恨的仇人都己經在彼岸等待我了。
這個世界上我能勉強說上話的隻剩下波本,可波本太忙了,我申請了好幾次都見不到他。
瞧我這記性,真是越來越差了。
我都忘了,波本現在己經恢複了身份,不能再叫他波本了。
他的真名叫降穀零,是日本公安[零組]的執行人,是隱瞞身份潛入組織的搜查官,是我死去丈夫的幼馴染。
我曾經很討厭他,因為他表裡不一,多次自作聰明地刺探我的隱私,還與我爭奪我丈夫的關注,是破壞我們夫妻之間感情第三者。
我甚至可以忍受琴酒在我車裡抽菸(如果緊接著就把琴酒踹下車也算忍受的話),都煩看見波本哪怕一眼。
我們兩個人磁場的不合天地可鑒,連貝爾摩得都笑話我說“我的小夜鶯難得這麼討厭一個人呢”。
我那時怎麼可能想到有朝一日,我能聊天的對象隻剩下他了。
嘛,其實現在也沒有很想找他聊,隻是想起還有些事情沒交代給他,怕忘了我還特意問看守我的人要了紙筆記下來。
說是交代,不如說是我的遺書。
如果我生前實在見不到波本的話,波本看到這封遺書就會把我和我老公葬到一起了。
波本會把墓碑上我丈夫的名字改回他真正的名字——從“光”改成“景光”。
當然姓不許改,他諸伏景光無論是生是死,都是我們淺野家的女婿,他的墓碑上必須刻著“淺野美咲之夫”。
合葬這種小事我本來不想麻煩波本的,可是“綠川光”的身份是假的,屬於“淺野美咲”和“綠川光”的婚姻關係自然也做不得數。
萬一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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