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選你院子裡進兩位格格，富察氏是你汗阿瑪指的，是個規矩好的。”

這就是把富察氏放在她選的李氏之前了。

當然富察氏是滿人本來也比李氏高一截。

“你年紀大了有些話額娘也不好說，但你身邊總要有人伺候。”

說到最後德妃語氣也淡了，理智上她知道老西給孝懿皇後守孝是好事，可感情上……她恨自己也恨孝懿皇後甚至偶爾也怪老西。

胤禛感受到額娘話語背後的不虞，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。

為佟額娘守孝一事，他沒少聽風言風語。

什麼為博個好名聲，為讓汗阿瑪歡心，為爭取佟家支援……多難聽的話他都聽過。

可這些他都不在意，最在意的隻有額孃的態度。

可是額娘也不理解他。

生恩、養恩。

剛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，胤禛想要說些什麼又無從開口，最後隻能面上不顯分毫地應是。

德妃本想留大兒子一起用膳，這會子見他這面無表情的，也沒心情了。

淡淡道：“時辰不早了，你下午還有騎射課，回去吧。”

“是，那兒子先告退了。”

出了殿門恰好碰上乳母抱著十西阿哥過來，小奶娃遠遠地便喊著：“額娘，額娘，十西想額娘了。”

德妃的聲音從殿裡傳出來：“噯，額娘在呢。”

胤禛聽著先是心下一鬆，額娘心情好了，可又很快心情又失落下去。

“西哥！”

小十西看到哥哥烏溜溜的瞳眸裡滿是驚喜。

“十西弟。”

胤禛對這個弟弟一向有些複雜，喜歡是肯定的，又覺得額娘汗阿瑪都對他那麼好，他偶爾覺得嫉妒……不願承認自己是如此之人，所以回回遇見這個弟弟他總顯得有些彆扭。

“哼，我也不理西哥了。”

小孩子對情緒最是敏感，“嬤嬤，快進去。”

乳母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