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子裡誰不知道沈清梨身子弱?你們哪一家的長輩是掄著棍子打病重的晚輩?”顧祁川的聲音響起,他身材高大,氣場十足。
這麼一問,先前幫著周寡婦說話的幾人都立刻閉嘴。
開玩笑,這要是傳出虐待病重晚輩的名聲,以後家裡的小輩别想說親了。
周寡婦一見顧祁川怒火蹭蹭地往上竄,“你,你跟沈清梨有一腿,所以你故意針對我!”
“我針對你什麼?是我讓你拿著棍子打兒媳婦的,是我逼著你打的她吐血還不停手的?這件事,周聿白不追究,作為阿梨的孃家人,我也一定追究到底。”顧祁川冷聲說道。
周寡婦一噎,“孃家人,你,你……”不是姦夫?
顧祁川看著周寡婦,“我是沈叔叔的乾兒子,阿梨的哥哥。”
沈家沒出事前,跟顧家關係好,沈父和顧父更是過命的交情,顧祁川還在他娘肚子裡就有乾爹了。
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周聿白和沈清梨來了。”外面有腿腳快的跑進來說。
大隊長鬆了口氣,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得周聿白說話,傷人的是他娘,受傷的是他媳婦。
“快讓讓。”
周聿白推著沈清梨進了大隊部院子。
沈清梨這會後背上火燒火燎的疼,原本就蒼白的小臉,冷汗涔涔,半靠在板車上,有種衰弱的清冷美感。
眾人心中暗暗感慨,這病秧子可真是太好看了。
顧祁川蹙眉上前,不善地看著周聿白,“你把阿梨帶過來做什麼?”
“祁川哥,聿白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。”沈清梨軟聲解釋了一句。
顧祁川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樣,不上不下,他的阿梨是一點都看不了周聿白受委屈啊……
大隊長咳了兩聲,“周家小子,這件事你說怎麼辦?”
周聿白和沈清梨交換了一下目光,他還沒開口,周寡婦那邊尖叫著罵了起來。
“周聿白你個殺千刀的,我把你從小拉扯到大,你娶了媳婦就忘了娘,你沒良心,不怕天打雷劈嗎!”
周聿白抬眸看向周寡婦。
四目相對,周寡婦的聲音戛然而止,像是被人鉗製住了喉嚨一樣,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“周聿白,你這個狼崽子,狗雜種,你敢欺負我娘,我跟你拚了!”周思成大喊著衝了過來,手裡的鋤頭重重地往周聿白身上招呼。
周聿白單手鉗住鋤頭把,但鋤頭鋒利的一端卻飛了出去,朝向沈清梨的方向!
按照周思成的預計,鋤頭砸在沈清梨頭上,沈清梨……死!
但,他低估了周聿白的身手,周聿白髮現鋤頭飛出去的瞬間,已經出手,直接抓了回來丟在地上。
周思成眸底一片猩紅,該死!
沈清梨這個病秧子,怎麼這麼難殺!
他慫恿親孃上門揍人,都沒把她弄死,不對勁,她明明那麼弱,怎麼就是不死!
“周聿白,你該死,還有這個小賤人,一嫁人就擾得婆家不安生,簡直就是個掃把星,短命鬼,你還不去死。”周思成罵道,矛頭直接對準沈清梨。
沈清梨不死,周聿白就不會被抓走!
他就沒辦法得到寶貝。
打不死也要罵死她!
無論如何,沈清梨必須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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