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內質量上乘的店鋪隻有那幾家,款式雷同這件事在正常不過了。更何況他們隻是顏色相同,款式完全搭不上邊。
“你兩剛才在後面……”墨旬不死心,繼續掙紮的開口。
“你說這件事嗎?”八爺恍然大悟,“我見她與我打扮相似,便細細聊了幾句,僅此而已。”
蘇九溫溫柔柔道:“我見他臉上的傷和我的别無二致,心中實在好奇。”
墨旬一開始的乾勁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,他摸了摸後腦勺,沉默片刻,道:“此事是我有錯,不該不分青紅皂白便冤枉你們。但我還是那句話,隻要你們開口,在我力所能及範圍之內的補償,我都會給。”
“如此,便謝過小公子了。”
蘇九並不把他的承諾放在心上,她現在隻對裡面的宴會感興趣。
墨旬邊走便道:“今兒是私宴,我帶你們進去,你們就跟著我,遇見人找麻煩也不用搭理。明白嗎?”
墨旬這話隻是隨口一說,他並不認為,有人敢來找他的麻煩。
“小公子,這種宴席流程是怎樣的?”八爺走路不喜東張西望,他目視前方,神色認真的問墨旬。
八爺的這張臉實在是引人側目,悄悄打量著他們的人不在少數,耳朵靈敏的墨旬已經聽到旁人對他們的指指點點了。
平心而論,墨旬很享受自己沐浴在他人的目光下,但那僅限於崇拜的眼神,而不是這般看戲的動靜。
這讓他極其不耐。
墨旬試探的開了口:“你為什麼不像之前那樣把臉遮起來呢?”
八爺皺了皺眉,疑惑道:“我這麼一張驚為天人的臉,為什麼要遮起來?”
“……”墨旬攥緊了拳頭:“你之前不也遮起來了?”
“不不不,”八爺搖了搖頭,一本正經道:“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我,每一個不同的時間點,我都會有不同的想法、不同的情緒。之前的我想要把自己藏起來,但現在的我……”
墨旬本以為他是吊兒郎當的神棍,但這會兒聽完他的話,心中卻被觸動了一下。
是了,每個人的想法都是會變的……
墨旬難得的傷春悲秋,就在無限感慨之時,聽見八爺擲地有聲的回答:“隻想成為人群中最閃亮的一顆星!”
墨旬:“……”
墨旬的一番多愁善感還沒醞釀出來,被“咣噹”一聲砸的稀碎。
他恍恍惚惚的停了下來,用一種摻雜著怨恨、悵惘的複雜眼神盯了八爺片刻,轉身一言不發的往前走,不再搭理身後的兩人。
八爺搓了搓手臂,不解的問蘇九:“他剛剛那個眼神什麼意思呀?把我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
蘇九望著他若有所思道:“看渣男的眼神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八爺滿臉不忿。
“怎麼不可能?你對你自己哪來的自信?”蘇九反問他,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巾:“人家已經把你從神棍升格為人生導師,你呢?一張嘴就打破了他的幻想。墨旬肯定覺得願意相信你的自己是個傻子,一片真心餵了狗,信了你的鬼話。”
八爺悟了,撓了撓後勃頸,不把這事放在心上,反倒感慨道:“你這精神係的異能可真可怕,别人的心思你是看的一清二楚啊。”
蘇九不以為然道:“我沒用異能。”
隻是墨旬太好懂了,腦子裡想什麼都會明明白白的體現在臉上。
稍微會察言觀色的都能察覺到他剛才的情緒。
但偏偏……這也是個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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