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不是你的。”
燕王依舊是淡定帝。
世子符樂聖卻氣得鼻子都歪了,“那你還讓我回京,讓我與她完婚?你腦子拱豬了?”
他的話剛一說完,正腦門就遭了一記撞,那撞在他腦門的,正是燕王拿著桌上的墨硯,直拍打得他兩眼冒金星。
“你說誰的腦子拱豬了?有你這麼說話的嗎?”
燕王鬆開了自己的手,擱放好那墨硯,繼而說道,“鐘侍郎之女,沒懷孕,那隻是假孕。而這一切,都是如煙弄出來的,你若有什麼疑問,你去找她,她在飛柳閣,相信會很願意為你解答的。”
“如煙做的?”
“嗯哼!”
燕王大言不慚的點了點頭。
其實他說的確實沒錯,這事的主謀確實是季如煙,而不是他燕王。
要是算起來,他頂多也就是從犯而已。
但此時自己的兒子,完完全就是一頭蠻牛,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,這個兒子絕對聽不進去,而他也絕對是對牛彈琴。
以前若是沒有季如煙在,那這個勸慰兒子的責任,自然是落在他的身上;但現在這事兒季如煙是主謀,自然是讓季如煙去解決,他才不願意扛下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呢。
世子符樂聖一聽到這事是季如煙做的,怒意在無形中已經減少了大半。
更有甚者會覺得,會不會是季如煙這般做,會是别的目的呢?
這麼一想,他倒是沒理會燕王,屁顛顛的朝飛柳閣而去了。
季如煙正在屋子裡畫著一張地形圖,瑤光去小廚房給她做吃食的去了,所以飛柳閣也沒有别的婢女在跟前伺候。
世子符樂聖的到來,讓季如煙有些吃驚,“世子哥哥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今晚剛回來的。那個……鐘侍郎之女的事,聽父王說,是你使計,才讓聖上把假孕鐘巧指給我,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
世子符樂聖站在她的面前,神色十分嚴肅,大有一份若是她不解釋清楚,就要跟她拚命似的。
季如煙聞言,歎息一聲,“世子哥哥不喜歡鐘家小姐?”
“這喜不喜歡,有什麼關係?”
“鐘家小姐喜歡你。”
世子符樂聖一愣,他根本沒想到,季如煙會和他說這樣的事。
季如煙繼而說道,“本來一開始,穀皇後想讓六皇子符元晉去與鐘侍郎打好關係,就是想讓鐘侍郎把女給他做側妃。可鐘侍郎隻有一個女兒,豈容自己的掌上明珠為妾室?加上我去問過了,她是喜歡世子哥哥的,也就有了這一件事的發生。鐘巧與世子哥哥成婚,也並非沒有任何好處,起碼世子哥哥以後為武將,還會有一個鐘侍郎嶽父幫忙。世子哥哥可别忘了,鐘侍郎掌管的是戶部,軍響都是要指望著戶部呢。”
她的話,一句接一句,卻並不急促,像是在開導著世子符樂聖。
將他心裡的急燥都給壓了下去,“那你的意思是,與鐘巧成婚,對我前途會有很大的幫助?”
“是!”
季如煙毫不掩飾,否則她怎麼可能說服得了燕王幫忙這個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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