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北候夫人突然歎息一聲,“郡主,你我就不能平靜的談談嗎?”
“可以平靜的談!在談此之前,還請夫人把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給擺正了。我並不欠你什麼,你也别把我當是路邊可以肆意踐踏的小草!”
季如煙端起茶杯,呷了一口那已經涼了的茶水。
茶水涼了之後,卻是有另一份苦澀的甘味。
鎮北候夫人正了正神色,收斂起輕視的那一面,語言和悅,“郡主想要什麼,隻要我鎮北候府給得起,就一定照辦!”
季如煙笑了,隻是這笑容落在了鎮北候夫人眼中,那就顯得有些驚悚了。
“夫人言重了,你今日會對我百般試探,無非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而已。我要的,與鎮北候府想的,若許有二異,這可如何是好?”
鎮北候夫人聞言,心中一沉,沒有接話。
季如煙知道她不應,就是想自己說出目的,而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鎮北候府浪費,將茶杯擱放在一旁,她站起身子,居高臨下的看著鎮北候夫人。
“七皇子符元風會來鎮北候府,就是想讓鎮北候府支援他,好讓他有登基帝位的籌碼。我會應邀而來,正是來滅了他這個希望,夫人會同意嗎?”
鎮北候夫人心下大驚,“郡主,元風是雪嬪的兒子。與你也有血脈關係,他是你的表哥……”
季如煙涼涼的瞥了她一眼,開口就打斷了她的話,“夫人!你若再想攀親,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!”
什麼狗屁表哥?
她可沒這麼噁心的親戚!
想想中元節那雪嬪的嘴臉,季如煙現在就想吐!
瑪蛋!
她沒賞那雪嬪兩個大耳光刮子,已經算對得起她了!
鎮北候夫人被季如煙的話噎了回來,隻能是握了握拳頭,不再吭聲。
反倒是細細的思量了起來,季如煙的意思是,不想讓鎮北候府成為元風的籌碼。
但是,新帝登基,一旦發現了鎮北候府暗收了這麼多錢賤,還另外建了一個軍隊,若是讓新帝知道,豈有不對鎮北候府下手的道理?
更何況,就算自己不扶持元風,宮中的雪嬪又豈會甘願罷休?夷國的皇弟更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司幽國付出這麼多,而一朝付東流水!
季如煙見她思量了許久,還是在猶豫不決。
明白她在想什麼,便好心的說道,“隻要鎮北候府不參與皇子的皇權之爭,那我便不會將候府與鹽商簽訂的協議呈給皇上。”
“就這麼簡單?”
鎮北候夫人有些不敢置信。
季如煙點了點頭,“你與我無仇無怨,我要的這麼簡單。”
“但是新帝登基,我鎮北候府……”
“誰會是未來的新帝還未可知,與其將一籃子雞蛋放在一人身上,還不如暗中觀察,再下注寶,不是更好嗎?”
鎮北候夫人瞭然,季如煙說的確實是,元風這孩子不是做皇帝的料子。
元風已經被那個無腦的雪嬪給教壞了,滿腹隻懂得忘恩負義,别人幫她成了理所當然,不幫她就是欠了她恩情似的,一個勁的想去法子扯别人的後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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