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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七皇妃說了,俺終究是一個不祥人,俺這就離開。”
聶陽文像是打了霜的茄子,整個人精神氣兒也不見了。
他知道,他在丹仁崖並不受歡迎,兵將們一個個都躲著他。
他雖說是校尉,吩咐下邊的事,他們自會做好,而他更像是一個隱形人。除了花宏放是真心待他的,其它人一個個待他,都避如蛇蠍。
“笨蛋!堂堂一個大男人,還是一校尉,居然信這種毫無價值的傳言!什麼不祥人?人從一出生開始,就註定了會有生老病死,就算此時不死,一百年過年,咱們都得死翹翹!”
季如煙怒了,這聶陽文心地是不錯,就是有些鑽牛角尖了。
明明一個大男人,居然還真的把自己給看得扁扁的。
縱然花宏放給了聶陽文兄弟之情,但是這聶陽文的裡,終是有個疙瘩,如果不解開,這個人就真的要廢了。
被季如煙訓斥一頓,聶陽文低下頭,一句也不敢辯駁。
那可憐兮兮的樣子,讓季如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!
“你站起來!”
聶陽文怔怔的看著她,還以為是自己聽叉了呢。
季如煙直直的看著他,“我且問你,如果你娘死的時候,你懂得醫術,且會治她,你會讓她死嗎?”
“不會!”
“花家老爺當年是被人以權欺人,如果你的權勢比對方大,你會讓他無辜慘死嗎?”
“不會!”
“經過上一次,與那些人一起閉關修煉,如今你的武技也達到了七階武皇中期。以你的實力,如果雪兒有什麼意外,你會任由她發生不測嗎?”
“不會!”
連續三個不會,讓聶陽文心裡的疙瘩裂開了一個縫隙。
季如煙靜靜的看著他,“一切的不測,都是緣由於你不夠強大,所以才會累人人已。如今我隻是讓你建一宅子,你就這般的害怕牽累於人嗎?你身邊的親人,還有活著的。待你如哥哥的花宏放,還花老夫人。花老夫人在花家老爺死後,待你可曾有過一句怨言?”
這……
還真不曾。
隻不過他愧疚,每一次都不敢去面對花老夫人。就連他的官職銀子,隻留下一部份自用的,其它的都給了花宏放,給花老夫人安享晚年。
季如煙沒有相逼,隻是站在一旁,靜待聶陽文自己的選擇。
遇事不逃避,這才是真英雄所為。
如果聶陽文連這一點都辦不到的話,那這個人絕不會是雪兒的良人!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聶陽文跪在那裡,半盞茶的功夫,這才抬起頭來,聲音哄亮,“請七皇妃放心,末將定完成任務!”
季如煙微眯了眯雙眼,“如若泄露半句,讓雪兒知曉的話,又該當如何?”
“末將甘願受領軍罰!”
丹仁崖的軍罰,那是整整五十大板子的杖刑。
若是捱不下來,那必定是死路一條。
“那便下去忙活吧。”
季如煙揮了揮手,示意聶陽文下去。
看著聶陽文的背影,季如煙微微一笑,接下來,就是聶陽文自己的事了。是否能讓雪兒甘之如飴的喜歡上他,需要時間的證明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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