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顧滄海忍不住笑了,“我是為秦王辦事沒錯,可也並非賣身給他的奴才,如今我的計劃失敗了,往後他也不會再用我,我自然也不會再效命於他,那他的死活又與我何乾?”
“是麼?”
雲淺意味不明的吐出兩個字,而後眼眸一厲,驟然抽出門口侍衛的佩劍,猝不及防的架在蕭衍之的脖子上。
“淺兒!”
“雲淺!”
顧滄海和蕭衍之同時疾撥出聲。
雲淺看著對面驚變的臉色,要笑不笑的勾了下唇,“師父這反應,可不像是對秦王的生死毫不關心的樣子啊。”
她嘴上喚著師父,可是嗓音卻冷到了骨子裡。
從顧滄海一次次的欺騙她對付她開始,他們之間的師徒情誼,就已經徹底結束了。
顧滄海臉色又冷了幾度,“他好歹也是皇上的親兒子,你覺得你拿把刀架著他,我就會相信你敢對他下手嗎?”
雲淺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,“師父可能不知道,剛才在丞相府的時候,父皇就已經說過了,若是清妃出事,秦王和他的母妃都要給清妃陪葬——所以,我有什麼不敢的?”
最後一句話落下,她手中的長劍驟然往下壓了兩寸。
刹那間,鮮紅的血液就從蕭衍之脖頸間溢了出來。
顧滄海臉色大變,“夠了!”
他果然很關心蕭衍之。
雲淺不明白,他們這麼多年的師徒之情他都能說丟就丟,如此涼薄寡情的人,現在卻對蕭衍之如此關切。
這其中,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原因麼?
“雲淺。”
蕭墨栩忽然出聲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她這才斂了下眸,收回手,冷淡的道:“那就勞煩師父,帶我們去見清妃吧。”
顧滄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終是沒有再說什麼,“走吧。”
他沒有再耍什麼手段,帶他們去了京郊的一間别院。
進了書房,打開屋內的機關,便是一間密室的通道。
雲淺拿了一盞燭火,跟在顧滄海的身後,一路往下,來到了地下的密室。
昏暗的空間內,隻有一張床,床上的人聽到聲音,也並沒有任何反應,似乎早已習慣有人出現。
直到蕭墨栩嘶啞的聲音響起,“母......妃?”
清妃猛然震了一下,渾身僵硬,如同呆滯了一般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才緩慢的扭過頭,不敢置信的朝他們看過來。
在看到顧滄海身後的幾個人時,瞳孔一陣緊縮,嘴唇顫抖著擠出兩個字,“你們......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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