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......是被侍衛吞了?
還是這些人故意撒謊,想拿雙份的錢?
可不管是哪種可能,蕭承影現在隻想破財消災,否則跟他們多說一句話,他都要吐出來了!
“茱萸!”他冷冷的道:“去拿一萬兩銀票出來,讓他們滾!”
“是。”
茱萸點頭應下,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喝,“蕭承影!”
蕭承影聽到這道聲音,瞳孔驟然一縮,渾身的血液都彷彿在這個瞬間凝固了一般。
這是......父皇?
他猛地轉過身,就看到本該正在皇宮裡就寢的父皇,此刻竟帶著老七從那一片漆黑的牆角中逐漸顯露身形。
蕭承影頓時大驚,茱萸的臉色也是明顯一變。
被她輕輕推了一下,蕭承影才反應過來,急忙上前,“父皇......”
“别叫朕父皇!”
景帝臉色鐵青的怒喝,他怎麼也沒想到,老七口中的“大批災民鬨事”竟然是太子雇人去做的!
他咬牙切齒的道:“朕真後悔,昨日早朝時放你一條生路,非但沒讓你誠心悔改,反而變本加厲,將那些無辜百姓的命當成你野心弄權的踏板——朕沒有你這樣的兒子!”
冰冷的話語,每一個字都彷彿砸在蕭承影的心頭,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知道,他已經沒有解釋的餘地了,因為父皇什麼都聽到了。
他也忽然反應過來,為什麼前日父皇會直接判了顧岑的罪,甚至認定他就是背後主謀,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。
因為蘇棠那個賤人,當時一定也用了這種辦法——隻有當事人主動承認,父皇才會如此深信不疑!
他恨,恨得抓心撓肺。
可是他也知道,他說不清楚了......
“皇上!”
就在他氣急敗壞卻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身旁的女人忽然開口,“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!”
是茱萸!
隻見她一臉委屈的看著景帝,“太子殿下隻是聽聞睿王府用剩菜泔水去喂災民,導致災民上吐下瀉,而睿王和睿王妃非但不管,甚至繼續我行我素的收購廉價剩菜,殿下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,才雇來這些壯漢鬨事,想要引起睿王爺的注意啊!”
剩菜泔水?
景帝聽到這幾個字,臉色驀地變了一下。
蕭承影見茱萸的話有效,眸色微亮,立刻又苦笑著補充道:“父皇,兒臣知道您對兒臣很失望,所以兒臣不敢上報此事,生怕您覺得兒臣是懷恨在心故意報複老七......但兒臣心裡其實沒有任何目的,隻是單純的想為那些災民發聲,讓他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而已。”
頓了頓,“您若要處罰兒臣,兒臣絕無怨言,隻是求父皇教教老七,到底用最好的方式解決此事,造福百姓。”
最後四個字落下,景帝臉上的怒火終於徹底消散了。
聚眾鬨事當然罪大惡極,可若太子沒有撒謊,那老七和蘇棠實在是太過分了,根本不把災民當人!
“老七。”
他不悅的側目,“你和蘇棠就是這麼辦事的?”
蕭墨栩扯了下唇,沒有直接回答,“既然父皇對兒臣和蘇棠的處事方式有疑慮,不如就親自去城門口看看,她是如何解決此事的?”
景帝沉吟片刻,“那朕跟你走一趟!”
說罷,便拂袖上了馬車。
隻是臨走前,又忽然像是想到什麼,回頭看了眼那群臭烘烘臟兮兮的災民——為首之人,怎麼好像有些熟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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