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在意自己名聲被汙,可是雲淺如此為他們盤算謀劃,他們竟然這麼說她?
“韓離,去把前排喊得最凶的那幾個,都給本王抓起來!”
“是!”
韓離也十分氣憤。
但雲淺卻皺了下眉,“等等......你們有沒有覺得,站在最前排的那群人,過於壯碩了?”
韓離愣了一下。
蕭墨栩卻當即回過神來,臉色一變,“你的意思是,那並非災民?”
災民們一路從西北奔波趕京城,整日餓得前胸貼後背,即便滿身贅肉也該掉下來了,所以他們大多都是瘦弱憔悴的可憐人。
但前排這幾箇中氣十足的,卻都是彪形大漢!
韓離一驚,“可他們為什麼要冒充災民?”
雲淺眼神冷了幾分,“自然是因為,有人不想讓睿王府好過。”
可是,拿一群可憐人來害他們,未免太喪心病狂了。
“韓離。”
蕭墨栩忽然道:“去請大夫,為那些吃壞的災民診治,至於剩下的......什麼都不用管。”
如果是從前,雲淺肯定會出手醫治,他也不會阻攔。
但是今日,不行。
韓離又是一驚,“不用管?就任由他們鬨嗎?“
蕭墨栩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。
雲淺看了他一眼,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,嘴角微勾,“就怕他們鬨得不夠大。”
......…
夜,皇宮。
景帝正要歇下,蕭墨栩就入宮了。
“這麼晚了,你有事?”
他皺眉看著面前的人,總覺得這混賬最近每次求見都沒什麼好事。
果然下一秒,就聽蕭墨栩愧疚道:“父皇,兒臣有罪,您把安置災民的事交給兒臣,兒臣卻辦砸了!”
景帝臉色微變,“什麼叫辦砸了?”
“回父皇,災民們今夜在城門口聚眾鬨事。但是因為他們鬨得太厲害,兒臣根本靠近不了,故而......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。”
“混賬!”
景帝驀地沉下臉,“災民鬨事,你卻連理由都不知道?這何止是事情辦砸了,你簡直就是罪該萬死!”
蕭墨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卻沒有吭聲,一副任他責罵的樣子。
景帝氣得臉色鐵青。
禦書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,隻能聽到景帝粗重的呼吸聲不斷響起。
好半晌,帝王才開口道:“李德通,更衣出宮!”
......…
半個時辰後,一輛奢華的馬車從皇宮疾馳而出。
原本是朝著城門的方向過去,可是沒多久,車伕忽然拉停了馬車。
景帝眉心一蹙,“何事?”
李德通連忙告罪,“皇上恕罪,外面忽然有一大批災民經過,驚了馬兒。”
大批災民?
景帝從視窗往外看了一眼,果真有一大群浩浩湯湯的災民,似乎正往某個方向而去。
可此處是主城區,離宮門最近的地方,住的大多是一些朝中重臣和皇孫貴胄,怎麼可能大半夜有成批的災民流動?
他面色沉晦,“跟著他們。”
話音剛落,蕭墨栩卻皺眉,“父皇,可是城門口那邊......”
景帝不悅的看了他一眼,“既然兩件事都和災民有關,或許會有什麼聯絡——老七,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跟朕裝傻?”
蕭墨栩眸色微變,“兒臣不敢。那就勞煩李公公,跟上去看看。”
“是!”
外面傳來李德通的迴應聲,車伕重新趕起了馬兒,跟上那些災民。
可是,當他們在某間府邸前停下來,景帝卻驟然變了臉色。
那是......
太子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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