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他不想這麼做而已。
景帝捏了捏眉心,眉眼間儘是疲態。
雖然老七和蘇棠在幾件事裡看起來都是受害者,但他不覺得一天之內真有這麼多巧合的“受害”——不管老七和蘇棠是故意引誘還是被迫反擊,本質上都是一樣的。
睿王府今日,風頭太盛了。
“太子。”
景帝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兒子,“你才是南詔的儲君,别再做一些無謂的事,白白傷了自己的面子和大臣們對你的信任,嗯?”
太子眼底閃過明顯的複雜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父皇這是在表達對他的......偏袒?
即便知道他犯了錯,但也願意袒護他?
“兒臣明白了。”
他深深地拜了一揖,“多謝父皇,兒臣不會再輕舉妄動,也不會再讓父皇失望了。”
......
雲淺和蕭墨栩好不容易告别了那些大臣,終於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夏王也跟了過來。
“七弟,七弟妹,今日之事,多虧了你們。”
今晚的晚宴讓他意識到,蘇棠不止救了弘兒,還救了整個夏王府。
若是他當真中了太子和老五的計,出手對付睿王府,那今晚被關的就不是齊王,而是他了!
到時候會怎樣......他根本不敢想!
雲淺淡淡一笑,“大哥不必如此,我不隻是在幫夏王府,也是在幫自己。”
夏王面露赧然。
想到一開始他還那般誤會她,如今她卻如此大度的原諒他幫他,他心中愧疚,抱拳拱手,“往後有什麼需要本王的,本王義不容辭!”
雲淺也沒有再推辭。
夏王走後,她的笑容才淡了下來。
耳畔卻忽然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,“回京之後,我去向父皇請辭。”
雲淺微愣,詫異的看向他,“請辭什麼?”
蕭墨栩認真的看著她,“入朝為官——今日你我明顯是受害者,父皇的心卻偏向太子,往後入了朝,還不知太子會怎樣針對你我。”
他不怕被針對,但他怕她受到牽連。
雲淺看出他在想什麼,眼底的憂慮卻褪去幾分,忍不住笑了,“蕭墨栩,我也不怕。記得我剛跟你在一起時答應過你什麼嗎?”
【我會幫你坐上那個位子。】
那個時候為了取得他的信任,她確實提出過這個交易籌碼。
男人眸色微變,“淺淺,我如今最在乎的,是你和硯兒。”
“你以為你請辭了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嗎?”
雲淺搖了搖頭,“蕭墨栩,仇怨已經結下了,隻要我們還活著,他們都會心有惴惴,不斷的針對迫害我們,甚至因為我們無權無勢,更輕而易舉的得手——蕭墨栩,隻有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,才能避免如今這般一次次被迫害的情況。”
她最在乎的,也是他和硯兒。
所以有他這句話,就夠了。
但他們不能坐以待斃。
......
太子院落。
茱萸看到男人回來,急忙迎了出來。
“殿下,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
太子擺擺手,沉著臉朝屋裡走去。
拿起茶盞喝了口水,忽然像是想到什麼,抬眸看了她一眼,“本宮昨夜吩咐你的事,暫時停手。”
茱萸臉色微變,“殿下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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