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臉色一青,“你這是在威脅朕?”
蕭墨栩扯了下唇,“談何威脅?兒臣閒賦在睿王府多年,早已習慣不上早朝的日子,若非今日父皇開口,兒臣也從未想過以殘缺之身再次踏上朝堂。如今父皇既然不信任兒臣,那收回成命就是。”
景帝微微一震。
眼前這張倔強的臉,逐漸和他記憶中的某張臉重合......
那個女人,當初也是這般對他說——若皇上不信臣妾,便把臣妾打入冷宮或直接賜死就是,臣妾絕無怨言。
明明就是她自己與外男有染,他為了她的名聲,甚至不準旁人將此事泄露出去,可她竟然連一句軟話也不肯說,就這麼梗著脖子非要跟他僵著,最後甚至一把火將自己燒死在了冷宮裡。
這對母子,都是一樣的倔......
景帝闔了闔眸,這些年他始終控製著不讓自己想起那個女人,可是此刻看著她兒子這副模樣,終究是不受控製的想到了她。
胸口一陣陣抽疼襲來,連帶著牽扯出綿延多年的惱怒和愛意......
“父皇。”
太子見他臉色不好,似乎被老七的話觸動,忍不住皺眉上前,“兒臣知道您不願懷疑七弟,兒臣也一樣。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如今您隻是給了老七一份差事,便引來天火,若是繼續相信老七,還不知會惹來上天什麼樣的懲罰......”
是啊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
如果是真的呢?
景帝眼底閃過一絲暗芒,正要說什麼,卻聽身後一聲冷笑猝不及防的響起,“可若連這萬分之一的機率也不存在呢?”
是蘇棠!
蕭墨栩猛地回頭看向她,眼底生出幾分異樣的情緒。
剛才所有人都出來的時候,她沒有出來。
他注意到了,並未挑破,而是儘量幫她爭取時間。
現在,她是找到線索了嗎?
雲淺察覺到他的目光,幾不可察的點了下頭,男人當即鬆了口氣。
景帝沉聲道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雲淺這才收回視線,定定的看著帝王,“父皇,在臣媳回答您的問題之前,先請您看一場表演吧。”
表演?
景帝愣了一下,太子眸色倏地冷了下去,“七弟妹,父皇現在沒空看什麼表演。”
嗬。
雲淺諷刺的看了他一眼,“可我為父皇表演的東西,事關我和睿王清白,太子殿下出言阻撓,莫不是想讓睿王府繼續蒙受不白之冤?”
太子臉色一變,“你......”
景帝當即沉下聲音,“那還不快演?”
雲淺頷首,“是。”
說罷就走到殿內,拿了一盞蠟燭出來。
當著眾人的面,她對著蠟燭輕輕一吹。
燭火熄滅。
下一秒,她的手掌輕輕在蠟燭上一揚,蠟燭便又重新燃了起來!
眾人微愕。
雲淺扯了下唇,再次對著這蠟燭一吹,然後再次揚手,隻見這燭火再次熄滅,然後又重新亮起!
如此反覆了好幾次,好像她可以完全控製這燭火一般!
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她。
景帝臉色變了好幾變,“這是......”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