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淺扯了下唇,“是啊父皇,臣媳和睿王倒是無所謂,但是隨意偷竊佈防圖,若是當真對您心存歹意,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啊。”
景帝一聽,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了。
蘇棠說得沒錯,雖然今日沒發生什麼,但是不代表次次都會如此。
既然老三這一次能為了嫁禍老七而偷圖,下一次是不是也能為了謀朝篡位而偷圖呢?
等他把所有的兄弟都殺乾淨了,是不是就該輪到他這個父皇了?
想到這裡,景帝眼底的殺意幾乎要眼藏不住,“樊缺,還不動手!”
“不......”
“父皇!”
皇後和蕭淩策同時開口,可不管他們怎麼哀求,景帝都沒有心軟,樊缺也就聽命把人帶了下去。
皇後哭得帶雨梨花,景帝直接讓李德通找了兩個嬤嬤把她帶了下去。
一時間,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複雜。
誰能想到,風光霽月的淩王竟然能做出這種事,上回在龍騰寺後山與青樓女子不清不楚也就算了,今日竟然算計到皇上的頭上來了!
最重要的是,睿王隻是個瘸子,又不可能與他爭搶什麼,可他竟然連這樣一個弟弟也不肯放過,可見有多心狠手辣。
這回倒是多虧了睿王妃,雖然她偷看佈防圖是大罪,但好在她留了一手,才洗清了睿王的嫌疑,找出了幕後真凶。
“老七。”
景帝忽然看向蕭墨栩,“雖然此次錯不在你,但你沒有看好佈防圖,也是罪過。”
蕭墨栩恭敬的點頭,“兒臣明白,但憑父皇處置。”
景帝卻沒有繼續,而是扭頭看向了雲淺,“蘇棠,你也是——雖然揪出真正的刺客是你的功勞,可你隨意偷看朝廷機密,亦是重罪。”
雲淺低眸,“臣媳明白,但憑父皇處置。”
景帝沉默了一會兒,“那朕就罰老七繼續為朝廷效力,等此次過完年回京,老七就接手工部和和禮部的管理職務吧。”
此話一出,所有人俱是一驚。
皇上這是明罰暗獎啊!
雲淺幾不可察的勾了下唇,這些也是他們早就料到的。
蕭墨栩說得沒錯,帝王之心太過多疑,他們不能讓父皇覺得他們是有意陷害蕭淩策。
反而是現在這樣帶著一點微末錯處的他們,更容易被信任。
“多謝父皇!”
兩人異口同聲。
然而下一秒,卻聽帝王冷聲道:“不過朕看你睿王府的世子一直這麼癡傻下去也不是辦法,朕最近覓得神醫一名,或可為他醫治。等回京之後,就把那小子交給神醫,帶回神醫的老家去醫治吧。”
眾人又是一驚。
治病為什麼要把人帶走?睿王府這麼大,總不至於住不下一個神醫吧?
隻怕皇上這表面是“醫治”,實則是想半路弄死那孩子吧?
不過也是,堂堂皇室出了這麼個癡傻的孩子,總歸是個醜聞。
何況睿王現在深得皇上信任,讓這樣一個傻小子繼續當睿王府世子,也終歸不是個辦法......
“父皇!”
蕭墨栩驟然沉聲道:“硯兒他不是傻孩子,也不需要什麼神醫治療,蘇棠完全可以......”
景帝冷笑打斷,“朕沒有在問你的意見,這是聖旨。”
蕭墨栩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前兩日,父皇還隻是在禦書房與他單獨交易。
可是現在,竟然當著這麼多的面逼迫他!
蕭墨栩還想說什麼,卻聽雲淺忽然道:“父皇,您等一下!”
說完,她急匆匆跑向了睿王府的馬車,從裡面抱出來一個孩子。
眾人面面相覷。
這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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