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說罷,他驟然面向景帝,狠狠磕了個頭,“父皇,兒臣認罪!”
他知道,雙生蠱在他身上被找到,可謂人證物證俱在,不管他怎麼狡辯,父皇都不可能再相信他了。
所以,他也不打算再解釋!
可他就算死,也要把蘇棠拉下水!
“可是您就沒有想過,蘇棠如何會知道這一切?”
他惡狠狠的道:“如果兒臣沒猜錯的話,是她跟您說,兒臣今日會給您下蠱,也是她讓您試探兒臣的吧?”
景帝臉色微微一變。
雲淺眸色幾不可察的深了幾度。
蕭淩策看她的反應,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,又繼續道:“兒臣確實做了糊塗事,可那也是因為,您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母後關到了靜幽宮,兒臣擔憂母後,這才做了錯誤的選擇——最重要的是,兒臣之所以這麼做,並非自己的主意,而是有人刻意慫恿的!”
說到這裡,他冷冷指向雲淺,“這些日子,兒臣被您勒令不得上朝,心中苦悶,便去找從前的謀士鬱先生聊了幾句——可是這個女人,她竟然假扮鬱先生,慫恿兒臣奪位!”
“而且她生怕兒臣不聽她的,竟還故意設局陷害母後,逼得兒臣無路可退,鑄成大錯!不管父皇怎麼罰兒臣,兒臣都無話可說,可兒臣實在不希望這種人留在父皇身邊,繼續玩弄權術、禍害父皇啊!”
說到最後,他已是義憤填膺,紅了眼眶。
大臣們愈發驚愕。
如果事情真如淩王所說的那般,那睿王妃可真是......好手段啊!
景帝眸色愈發沉了下去。
其實老三說的話,和事實是有出入的。
比如並非蘇棠來找他,而是他忽感頭疼,找了蘇棠。
比如蘇棠也沒有提出讓他試探老三,今日之事都是他自己的主意。
可是,最重要的一點卻是對得上的——三日前老七入宮的時候,蘇棠也入宮了,雖然扮成了小太監,可並沒有逃過他的雙眼。
而且,她還去了地牢!
沒有人知道她在裡面做了什麼,所以她假扮鬱先生慫恿老三,也不是全無可能的。
思及此,景帝冷冷看了她一眼,“那一晚,你去地牢做什麼?”
雲淺眸色閃了閃,“回父皇,臣媳去找鬱先生。”
景帝眯起眼睛,“所為何事?”
“查他背後的勢力。”
雲淺斂眸道:“父皇早就將此事交給睿王府查辦,所以臣媳並不覺得,臣媳去地牢有什麼問題。”
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,蕭淩策就冷笑一聲,“那可真是好巧啊——本王深夜前去是因為本王禁足在府,見不得人,可你明明能夠隨時出入地牢,為何也要深夜前去?”
他陰惻惻的道:“莫非,是有了什麼進展?”
雲淺頓了一下。
景帝眯眸看向她,“蘇棠,是否查到新線索了?”
雲淺皺了下眉,臉色明顯難看了些,“回父皇,不曾。”
蕭淩策笑意深了幾度,“父皇,其實還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,可以證明蘇棠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——那一晚她假扮鬱先生慫恿兒臣的時候,或許擯退了所有的獄卒,可她身處的乃是鬱先生的牢房,所以,鬱先生一定知道她做了些什麼!”
此話一出,雲淺驀地變了臉色。
景帝看出她的變化,目光陡然一冷,厲聲道:“樊缺,立刻去地牢,把那個鬱先生給朕押過來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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