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哨聲響了幾次就沒再響了,想來是看押的家丁意識到不對,搶走了翡翠手裡的哨子。
但他們已經摸索出大概方位,沿著一路往前,還是找到了寶香院。
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,此處竟是一片祥和,院子裡的女人們穿戴整齊,有說有笑的下棋喝茶。
皇後和平西王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,段城雍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落回了遠處。
雲淺看著眼前這一切,目光晦暗不明。
“王妃......”
翡翠紅著眼跑到雲淺面前,隻覺眼前這一切說不出的違和。
明明剛才這些女人還衣衫破爛,傷痕累累,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淚。
可她吹響哨子以後,隔了一會兒,忽然有人進來把她帶走,她以為自己要捱打了,卻不想竟什麼事也沒有。隻是回來的時候,這裡所有的女人都變了個樣,不但穿金戴銀,還如此歡聲笑語,歲月靜好!
“你們剛才不是這樣的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”
翡翠急切的看著她們,走到她們每一個人面前,紅著眼道:“你們明明說過,被段城雍折磨得不成人形,為什麼突然一切都變了?”
然而女人們卻是面面相覷。
“你胡說什麼呀,小王爺待我們極好,怎麼會折磨我們呢?”
“就是啊,我們都是平西王府的姬妾,你莫不是想和我們爭奪寵愛,所以故意汙衊小王爺?”
“......”
這一個個,都是一副不悅的樣子,似乎把翡翠當成了敵人。
可她們裝得再好,雲淺也還是看出了她們眼底的驚恐和愧疚。
她斂了下眸,走到翡翠面前,“好了翡翠,沒事了。”
翡翠眼睛更紅了,“王妃,對不起......”
話音剛落,平西王卻驀地一聲冷笑,“睿王妃口口聲聲說你的丫鬟有危險,好像我們整個王府都要害她似的。可如今看來,到底是誰要害誰還不一定呢!”
段城雍也在此時道:“是啊皇上,微臣雖然花心了些,但並無其他毛病,睿王妃怎可如此汙衊微臣?”
他訴苦道:“而且有句話微臣一直沒機會說——其實今日並不是微臣擄她回來的,而是她在大街上故意撞上微臣,說要跟微臣回家的。當時她用的也不是這張臉,分明就是戴了人皮面具,故意偽裝啊!”
他神色懇切,一副受了冤屈的樣子,倒也不似撒謊。
皇後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,看來她這弟弟果然是被算計了。
她咬牙道:“皇上,老七突然邀您離宮,蘇棠又掩藏身份來到平西王府,這一切您就不覺得蹊蹺嗎?而且照城雍的說法,她今日分明就易容過,若是您不信,不如就看看她身上到底有沒有人皮面具?”
這幾人的話,說得都在理。
而且景帝知道段城雍這個人,雖然不是良善之輩,但也不是膽大包天的人,若是早知道蘇棠的身份,確實不敢對她下手才是。
“蘇棠。”
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芒,“段城雍說的可是真話?”
雲淺低垂著眼簾,正要開口。
可是就在此時,李德通匆匆趕來,面露驚慌,“皇上,不好了,平西王府被人圍起來了!”
眾人臉色俱是一變。
雲淺幾不可察的勾了下唇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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